楚眠假装转身咳嗽，遮住上扬
唇角，努力稳定住
情绪。
高二年级今天下发学农通知，和去年军训时间
样，安排在国庆结束后五天。于燃以为到时候要干农活，比如锄地插秧、割草喂猪，打听才知道，原来只是去基地参观标本。
“楚眠，那你这次不用见习吧？”于燃问完，忽然欣喜地看着他，“哎？你这学期好像睡得比去年少。”
楚眠点头，然后听见于燃思考着说：“等到高三肯定就能康复。”
楚眠没有表示，自己最近确看起来像病情好转，实际上是因为医生把他常用药换成莫达非尼而已，这是目前国际上最能有效控制发作性睡病药物。倘若停止服用，白天照样会昏睡不醒。
于燃转头,指指两人椅子之间那段空隙,说：“这是
。”
然后他握住椅子向楚眠靠拢，破除两人中间距离，说：“这是他。”
楚眠嘴唇翕动几下，什
都没说，假装不以为意地继续听课。
而于燃挪完椅子就没再动弹，俩人肩膀直挨着，偶尔还能蹭到彼此露出手臂皮肤。要不是台上老师好几次用奇怪眼神盯着他们，楚眠确实也愿意这样跟于燃靠在起。
“你不挪回去吗？”楚眠小声问。
以同桌身份与于燃相处些时日下来,楚眠彻底放弃所谓发展暧昧念头。更准确地讲,像这样每天上学十个小时都能跟于燃待得很近、稍稍偏脸就能看到对方，足够让他心理平衡，默默流露情感也不是必须要得到回馈。
毕竟,身为学生首要职责是学习，就算其他事再能给他幸福感,也只是高中生活调剂。
于燃依然时不时神神叨叨,最近愁眉苦脸次数也变多，楚眠不清楚他在烦恼些什无关紧要事,悄悄观察，发现于燃今天心情明媚不少。
“已经能跟身体里恶魔和平共处。”于燃如释重负，端详着自己左手手背，“把他封印在这里,如果印记变浅,就代表着他力量越来越强大。”
楚眠凑过来看，于燃手背上贴个六芒星魔法阵黑色图案。
尽管睡病没有真正被治愈，但楚眠已经不会为此黯然神伤，身体康复与否，都改变不他对自己未来决定
于燃抄笔记手顿住，忽然丢下笔，心急地擦掉另只手背上魔法阵图案。
楚眠愣下才反应过来于燃举动含义，于是胳膊轻轻撞下他，说：“别搓，就这样吧。”
后半堂课，楚眠都避免跟台上老师对视。低头写完题，他会稍微偏过脸看于燃，对方上下嘴唇紧紧抿着，周围圈皮肤都绷得发白。
从情绪上来判断……应该是在憋笑。
楚眠身体悄悄往外移几厘米，让两人肩膀分开，可是没过多久，于燃又不知不觉贴上来。
“这种纹身贴擦就掉吧。”楚眠漫不经心说,“所以等图案掉会怎样？”
于燃面色凝重，右手盖住左手，故作深沉道：“恶魔会不受压制,冒出来为非作歹。但是这样也能减轻身体痛苦,所以……和他会轮流使用这副身体。”
解释完，他悲哀地摇头冷笑声。
楚眠低头瞄眼于燃书箱,看见里面堆着摞不知道从哪个文具店买来纹身贴。
“他跟你有什区别？”楚眠问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