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那是他们第
次对彼此坦诚，记忆亲切得仿佛还在昨天。
“走吧。”于燃率先从长椅起身。
这回学农于燃学乖不少，不张罗着吃火锅
，行李箱只有饱腹零食和假期作业。他跟楚眠这次选
床位仍是两张相邻上铺，晚上睡觉时，脑袋会离得很近。
熄灯后，趁别人还在聊天，楚眠小声问他：“头还疼吗？”
“好多。”
旁人当他闲得没事胡言乱语，只有楚眠真正注意他身体，问：“是不是刚才受风？”
“不知道，今天早晨也有点头疼。”
楚眠走近看，于燃躺着充水枕头，这东西贴在皮肤上十分冰凉。估计于燃这几天为牙龈消肿吃不少冰淇淋，加上最近降温，头疼是必然。
“你先忍会儿，
去找教官要点止痛药。”
外面雨下午停，众人出去集合，在教官带领下往农田参观。于燃吃完止痛药稍微缓和点，跟在队伍后走，转头刚想跟楚眠说话，发现对方站原地不动，垂头昏昏欲睡。
，跟他们说：“这基地枕头被子该不会还是去年那批吧？都多少人睡过。”
“不知道，还好妈给从家里带。”于燃简单提起自己毛巾被角，“就是有点薄，得叠着盖。”
赵无力收拾完躺下歇着，随口调侃道：“于燃，你跟楚眠可别再跟去年样，去小树林偷情啊，被抓住影响不好。”
他漫不经心，但话里提到两个人听完皆是愣。
方昭手上动作也顿住，他故意剧烈地咳嗽，用声音缓解空气安静尴尬。
楚眠放心地闭上眼，过不久，他听见于燃喃喃自语抱怨声“好冷”。
“盖这里棉被吧，挺厚。”
“不要，妈说很脏。”于燃嘟囔着，“唉，明明在家盖毛巾被点都不冷啊……噢，因为在
楚眠全然不知于燃扶着自己，无意识地进入睡眠状态。等他再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身处长椅上。而于燃正坐在旁边，搂着他肩膀。
“解散？”楚眠问。
“他们在食堂呢应该，你饿吗？要是不想去，咱俩回宿舍吃面包吧。”
楚眠点头答应，他忽然觉得眼前场景有几分眼熟。附近落叶堆满地面，前方是片漂满水草人工湖。
他很快想起来，去年某个夜晚，自己正是在这里跟于燃约定毕业后起去北京达成梦想。有些细节时隔年还记忆犹新，比如于燃当时神采奕奕侧脸，和两人拳头相碰温度。
关于“于燃是弯”这件事，方昭从始至终都没跟任何人提起，算是帮于燃保守秘密。班里同学时不时拿这俩人起哄开玩笑，方昭以前没在意，但现在会不停地替于燃担心。
尽管当事人并没有承认，方昭还是肯定于燃对楚眠态度超越友情。在他看来，于燃目前是段注定悲剧暗恋，因为楚眠这人生活重心明显在学习上面，平常也不见对于燃待遇特殊，分明就是普通朋友体贴。
除非楚眠私下对于燃关怀备至，不让他们知道。
教官吹哨召大家集合去开动员大会，台上领导还没念完发言稿，雨珠就接连掉下来，同学们原地解散。
从湿冷室外进入屋内后，于燃脑袋就开始疼痛，他双手按揉着太阳穴，道：“跟你们说，现在就跟被唐僧念紧箍咒感觉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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