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。”于燃兴奋地拍
下大腿，“
高兴得多吃两碗饭！”
说着他还挺起胸膛，给崔荷展示自己微微隆
于燃掰开
根冰棒，分她半个。他们现在无事可做，又不想回信号差
宿舍楼，就蹲在外面晒太阳，顺便听陆子垚讲述她感情经历，什
半夜三点离家出走、分手后看前女友坐男生大腿上、包烟烟嘴全写满她名字……不管怎听，崔荷都觉得同性恋搞对象方式特非主流。
“你别叫‘陆子垚’，你改名叫‘路子野’吧。”崔荷咬着冰棒嗤笑，还转头叮嘱于燃：“你以后可别学这种割腕刻字之类，贴贴你那纹身贴就得。”
于燃摇头，说：“那玩意以后不用贴。”
“怎？”
“楚眠不介意喜欢他。”于燃说着，用力吸光棒冰碎渣。
“欸？你别哭啊。”夜希很担忧。
楚眠忽然抬起脸，反驳她：“没哭。”
然后脑袋又埋下去。
主动跟于燃表明心意，还必须得用最直白方式……这对楚眠来说无比艰难。他天生不擅长对人表露情感，宁可用含蓄态度点点暗示对方，也不愿抛开羞耻心速战速决。尤其面对还是于燃这个麻瓜，谁都预料不到这人下秒是什反应。
说不定还会用奇怪理由拒绝他。
石都快被捂热，他得出结论：“也就是说，于燃没发现是愿意被他喜欢吗？”
“嗯。他没准以为自己在单恋你……不，他有可能以为自己还在暗恋你。”夜希说着又摇摇头，“不对，他甚至很有可能觉得自己那个提问方式非常巧妙，你点都没怀疑。”
听她说完，楚眠深深吸口气，又沉重地吐出来。
气氛开始僵冷，夜希安静片刻，转头发现楚眠正扶着额头愣神，眼眶微微红圈。
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生气还是难过，夜希赶紧安慰道：“哎，于燃嘛，很正常啦。他听别人说话总听字面意思，跟他拐弯抹角肯定行不通，他现在有多弯，心思就有多直。”
崔荷不懂纹身贴和楚眠之间有何关系，也没兴趣追问，因为她更好奇另件事：“你怎知道楚眠不介意，难道你问他啊？”
她只是随口提，没想到于燃还真点头，得意洋洋地告诉她经过。
棒冰融化成水珠，顺着崔荷嘴角缓缓滑下，她愕然地抹把，问：“那、那你之后干嘛呢？”
“吃饭去啊。”
崔荷愣住，“你不该高兴吗？”
楚眠缓缓抬头，闷闷不乐地说：“他不懂就不懂吧，反正也没准备好。”
他松开手，赌气似把那枚石子丢在地上。
夜希弯腰将雨花石捡回来，塞到楚眠手里，鼓励道：“等什时候准备好，就上吧！”
楚眠攥住石头，没理她，缓缓起身扬长而去。
中午阳光和煦，温暖宜人。食堂附近小卖部挤满军训学农学生，崔荷费力地挪到冰柜前，挑选想吃雪糕。
楚眠用力咬下牙齿，没说话。
夜希又道：“所以啊，你得明明确确告诉他。”
楚眠随口问：“告诉他什？”
“于燃只听得懂‘喜欢你’这种表达，最好再加上句‘想跟你在起’之类。”夜希诚恳地说。
楚眠攥紧那块雨花石，慢慢垂下头，把脸埋进膝盖，双臂护住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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