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
铃声响起，楚眠没时间多说，只匆匆问：“你知道
为什
不希望吗？”
楚誉没有答话，安静地听。
“你们
直都是恩爱夫妻，也直都是失职父母。”楚眠边举着电话边回教室，“就算有
弟弟或者妹妹，也不信你们两个会真亲自照顾他，应该是直接丢给育婴师吧。感觉就像……游戏代练样，你们不费任何精力，就能‘培养’出个更优秀账号。”
楚眠停在教室门口，继续说：“但就算培养出来，你们也不懂如何操作，与其说你们喜欢坐享其成，不如说你们适合外挂。”
楚誉在
于燃只好收回目光，刚想跟楚眠说说话，发现对方正低头看手机，还脸严峻模样。
“怎？”
楚眠缓慢地摇摇头，等下课就离开教室，找个安静地方打电话。
般只有在特殊节日，父亲才会主动联系他，互相关心下身体状况。两人话虽不多，但沟通时态度都很诚恳，不会刻意隐瞒什。
于是，当楚誉亲口问他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时，楚眠只是迟疑几秒，然后闷闷地“嗯”声。
于燃活十六年，从未像现在这样得意忘形过。
能被自己喜欢人包容着,被身边熟悉人祝福着,这种满足感会让他日常生活每秒都悦意流淌，他期待每晚梦境里出现楚眠,早晨睡醒睁开眼更是有强大动力上学。
“陆子垚之前说你‘有福’，”于燃回忆道,“那就是有喜！”
于燃平常说话不懂控制音量,总能被附近同学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会故意惊讶问：“什,楚眠喜当爹？”
以前大家调侃他们两个，纯属是种班里自然形成风气，毕竟这俩男生之间让人浮想联翩言行不胜枚举；如今也用不着起哄，他们关系板上钉钉,再加上班里早有陆子垚这种公开出柜同学存在，大家已经对同性恋见怪不怪。
楚誉对此没有持任何意见，也没有过问他交往对象情况，仅仅嘱咐他要懂得把握分寸。楚眠敷衍地应和，心里产生点抵触情绪，父亲仿佛以为他很注重享乐似，实际上就是不解他。
楚眠问：“是妈告诉你？”
“嗯。她从你学校那里知道后，就直等你主动跟她说，但你偏不理她。”楚誉笑笑，“你给她脸色看，还得去哄她，可真会给找事儿。”
“反正你乐意。”楚眠说，“还有，忘记问，你们到底打算什时候再……”
楚誉开口打断他话：“忘那件事吧，楚眠。考虑到很多因素，其中最重要，就是你感受。你不希望家里再有新成员，所以们也保持现状。”
这周又轮换小组座位，于燃选择坐在楚眠里侧，紧挨墙壁，适合上课偷闲。他经常枕着楚眠肩膀,偷看前座桌子上手机视频,跟夜希起连看两集最近火热《继承者们》。他觉得韩剧没意思，就调整视线看崔荷桌上《爸爸去哪儿》。
崔荷正看得津津有味,感叹句：“张天天小朋友真厉害啊,才五岁就会用‘分明’这个词造句。”
于燃揭起张试卷冲她挥舞,也造个句：“老师你看这分明明就是给错！”
崔荷转头瞪他,“扣六十，滚！”
还捂住手机屏幕，不借给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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