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桂蓉心里预估个价位,等待于燃宣布结果后狠骂他顿。
于燃支支吾吾,懒得编造谎言,就实话实说:“朋友送。”
“哪个朋友?你说说名字。”
“楚眠呗,你知道。”于燃跪坐在床上。
“哦,上次送你玩具车那个?”李桂蓉放下几枚颜料盒,眉头皱得更紧,“你怎又收人家东西,非亲非故,也不是你生日,他送你东西干什?你老实说,是不是你找人家要?”
于燃说着话,搂住楚眠肩膀,情不自禁感叹:“时间过得也太快,去年今天顶多想跟你结拜,现在却现在却想跟你结——”
“抛物线几个标准方程,”楚眠开口打断他,“背遍。”
于燃抱怨着摔笔,又赶紧在楚眠冰冷注视下正襟危坐,沉思写题。
楚眠偶尔也会懈怠,他通常选择倒进于燃怀里闭眼休憩,就算被别同学看见,也能假装是睡病发作,并非故意跟于燃大庭广众下亲热。
元旦放假前,于燃又收到楚眠礼物,是套画笔和米娅水粉颜料。楚眠对这方面不解,都是姑姑帮他挑选,他估计于燃寒假肯定不会写作业,那倒不如帮他在绘画方面进步。
“独无二”是最美好定义,没有之。
虽然楚眠经常为这个人伤脑筋,但在某些方面,于燃却又让他特别省心。他因为于燃口不择言而产生愠怒,全都会被对方脱口而出温柔逐化解,然后再也没有反败为胜机会。
冬天早晨,玻璃上凝结层白霜。年末琐事繁多,天气又冷,于燃终于肯老老实实地待在教室,听楚眠给他复习抛物线。
于燃心不在焉,时不时被别事吸引注意,捏着楚眠袖子问:“你里面穿几件啊,冷不冷?你怎不买个羽绒坎肩穿上?”
“难看。”
于燃真诚否认,于烬在旁边听着不由得替哥哥捏把汗。
“不是?怎不信呢,他家里钱多烧啊?”
于燃“哎呦”声,道:“你放心,也总送他东西,礼尚往来嘛。”
“那不还是瞎花钱?你们平时出去吃吃喝喝就够,别买堆没用东西回来,像这个什颜料,你说你能玩几次,不还是丢这儿生灰?”
凡是沾金钱
于燃当然很高兴,也不怕被旁人看见,仰头亲吻楚眠脸颊。
这些东西带回家,只能先放桌上,兄弟俩卧室除床就没有空余地方,于燃平常画素描都趴在窗台。他这边正画着,李桂蓉推门进来做扫除,抬眼就瞧见桌上纸袋。
她也不问是什,直接打开看,“乱七八糟……色儿这多,果冻?”
于烬躺床上答:“哥颜料。”
李桂蓉听,马上撂下扫帚清点水粉数量,然后皱着眉数落于燃:“这都多少钱啊,你看看你买这多,天到晚净瞎花钱……买这些干什?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,这堆玩意儿共花多少?哎呦,还有毛笔呢……”
“你怎能为形象不顾身体呢,反正你就算穿东北大花袄都帅,还在意这个?”
“你有资格说?”楚眠反问,伸手去扯于燃挽起来校服裤腿,把他露在外面脚踝遮住。
于燃笑笑,条腿蹬着椅子底下架子,问:“跨不跨年啊?”
“你想去?”
“随便,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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