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太阳毒辣,所有人都在客栈里休息补觉,楚珩注册个微博小号,用长图编辑出两千多字,回忆公司各种不合理待遇。想想,她先存进草稿箱,等待适合时机再决定是否发出来。
下午四五点,光线没有之前那炙热,楚珩嘱咐每人都涂好防晒霜,然后出门前往滴水丹屏。客栈老板为他们提供电瓶车,几人沿着小路前行,不会儿就见到海。
这边海水渐渐涨上来,于燃对切都感到新鲜,趿拉着拖鞋大步迈上去,毫不在乎衣服湿透。海浪拍打身体,他差点重心不稳栽倒,还好楚珩直在身后看着他,及时伸手帮助。
少年眉开眼笑,问他:“横姐,你是不是每年都出来旅游好几次?”
“当然不是,今年也就出来这回。”
其他人陆陆续续醒,下楼吃饭却不见楚眠和于燃身影。考虑到小情侣早晨起来可能会亲密番,大家心照不宣,没人愿意去敲门打扰。
几人正收拾东西时,意外发现那俩男生从外面回来,衣服上沾着许多白沙子。于燃刚啃完颗大芒果,嘴巴圈泛黄,神色匆匆地进卫生间冲洗。
“这早,去哪儿?”楚珩问。
楚眠把手里湿巾扔掉,平静答:“跟于燃去看日出,海边人挺多。”
“就是因为人多才不放心啊,你们别以为景区都是正经游客。”
“以为你工作需要全世界飞。”于燃稍微俯下身子,抵挡海浪冲击力。
楚珩淡笑道:“以为取材吗?很少有那个闲心,工作稳定下来后每周都是多到画不完稿子,能好好睡觉就不容易。”
她所诉说辛苦其实在于燃听来是种充实,绝大多数人都希望每天能做自己喜欢事,如果能赖以为生就更好不过。但是对于楚珩来说,“喜欢”两字已经逐渐成为负担,正因喜欢,所以摆脱不开,她已经不满足于仅仅依赖画画生存,而是对事业有更高期待。
可现实往往不能顺遂,旦遇到挫折和瓶颈,她都要遭受痛苦。为前途着想,她不敢直接公开工作室霸王条款,这关乎种不平等诚信,谁去当挑战规则人,谁就定会被业内谴责。
于燃在海边捡到颗宝蓝色半透明石头,他兴奋地拿给楚珩看,被对方告知这只是块海玻璃,经过水流和沙石
楚眠敷衍地点头应和,上楼换衣服。
今天要从北海出发去涠洲岛,天气晴朗,乘最快船还用不小时。楚珩提前订好岛上客栈,下船后直接被司机带过去。岛上沙质比不银滩,石砾枯枝很多,赤脚踩过会痛。
按照游玩计划,下午要去游览滴水丹屏,然而楚珩午饭前接到编辑电话,临时通知她改几页商业稿子。这本来可以交给工作室代笔,但别人只能模仿她配色风格,仿不出真正技法,所以成品看起来明显不是出自本尊之手。
楚珩强调很多遍自己正在外地过假期,身边连块板子都没有,结果总编却要求她马上回家。楚珩举着电话跟对方隔空争执中午,最终不耐烦地爆发:“实在不行就解约,通话全录音,真不想把这些东西放到台面上,可公司给福利远没有压力多,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出毛病。”
她疲倦地叹气,拔出电话卡,换张私人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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