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燃毫不客气地扑上床，身边是
只超大尺寸
小羊肖恩，他随手拎起来瞧，却发现玩偶后面拉链处夹着张小卡片。
于燃晚上依然要练习速写，直到九点才被允许休息。他活动着酸涩肩膀和腰，敲门进楚眠卧室。
楚眠刚吹完头发，告诉他：“毛巾
放在里面
，天蓝色那条。牙刷和杯子都没拆封，你记得先用热水冲遍。”
“行。”
“明天几点开始画？”
“八点。”
“咩咩，你那边还有新被子吧？只给于燃买床单被罩，里面还是空。”
楚眠马上瞪她眼，示意她不许叫小名。楚珩捂住嘴，瞄眼于燃，发现男生专心看手机视频，没注意她刚才称呼。
“客房没浴室，不太方便吧。”楚眠说，“于燃肯定经常把颜料弄到身上，到时还是会来屋里洗。”
“那……干脆跟你睡？你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“没那
说，随便他。”
占比例非常高，以为学习艺术就代表天赋异禀，画室老师稍微夸几句就沾沾自喜，好高骛远，眼高手低。
楚珩拿张新纸过去，轻声说：“于燃，你知道画画过程里，要花最多时间学事是什吗？不是基本功，也不是技巧，而是认清自己只是个喜欢画画普通人。”
“——然后带着热情，持之以恒地画下去。”
于燃握紧手里铅笔橡皮，重重地“嗯”声。
成骏中学准高三年级家长会已经召开完毕，学生们还在教室上课，正式进入第轮高考复习。
“跟学校补课时间样，那明天醒就叫你。”
于燃点头，进浴室脱衣服洗澡。架子上瓶瓶罐罐全是外文，幸好楚眠提前用透明胶贴汉字，方便他这个文盲使用。
洗完澡出来，楚眠亲自帮他吹干头发。于燃眼睛没闲着，打量圈房间，除桌上箱子里条白蛇，只剩这张床最吸引他。
“你怎这多玩偶啊，看到之前送你那个绿蛇，跟别摆在起显得好小。”
“反正床大。”楚眠关掉吹风机，上前收拾毛绒公仔，“你先去躺着吧。”
楚珩无奈地笑笑，转头问于燃：“你是想自己住间，还是跟楚眠睡？”
于燃叼着披萨角，怔怔地与楚眠对视，却没从他眼神里读出参考答案。
好歹这是男友家长问题，没准是在考核自己什，于燃正襟危坐，严肃回答：“保证跟楚眠清清白白，让他能尘不染地睡，光明磊落地醒！”
楚眠迅速白他眼。
楚珩小声说：“算，你们自己愿意就行，爱怎住怎住吧。”
空调冷气充足，楚眠聚精会神地写题，觉得凉就下意识往左边靠拢，却意外碰个空。
他才想起于燃已经办艺考生停课手续，这学期都不会再来学校。尽管会儿放学回家就能看到对方，楚眠还是有点落寞，心里就像旁边座位样空出块。
更令他不习惯是，于燃今天放学没来接他过马路，看样子是第天就被姑姑严格对待。
独自回到家里，楚眠望见那两人在书房里说话，他冲他们点下头，径自进屋整理高三要用书本，顺便叫三份外卖。
有于燃在，楚眠可以顺理成章地吃高热量快餐，楚珩如果约束，他就解释是为满足于燃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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