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
不让自己看起来真像囚犯，楚眠没有守在栏杆边，他回楼道，再从窗边目送于燃坐车离开。
联考、校考；期中、期末……然后是明年
模、二模，以及高考。他们在冬天相拥取暖，又将在夏天殊途同归。
楚眠想象过无数次梦想实现生活，但在这刻才发现，梦想完全没有形状，天赋更是看不见摸不着，唯有拼命努力，才能离未来更近点。
——离他和于燃未来更近点。
两人鼻尖近在咫尺，稍微向前就能挨到起。于燃双手攥着栏杆有段时间，已经感觉不出它冰凉，他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，什
话都没说，情愫却全从眼中流淌出来。
楚眠看见他脸上跃跃欲试，便主动伸出手臂按住于燃后脑勺，让他脸再向前些。
他们相隔冷冰冰防护栏，却顺利地从狭窄间隙内索求到对方温热湿润吻。附近还有许多学弟学妹，撞见他们正大光明地亲热后，都不约而同地躲开视线。
护栏给他们造成相当大阻碍，连接吻都勉勉强强，更不能拥抱。但这反而令他们珍惜每秒接触，不再注重给予对方温柔，而是诚实地想沉浸在更缠绵氛围里。
于燃止不住喘息，唇角忽然丝凉意。
听见。
楚眠早就料到于燃上午考完会联系自己，所以午饭前就把手机调成振动，及时接到电话。
“你在楼下？”楚眠困惑地停住脚步，往窗外看，于燃果然就在栏杆外面，“你等着，
下去找你。”
于燃看到楚眠迎面走来，欣喜低摘下口罩，胳膊也伸过铁栏杆，冲他晃动几下，“咩咩，咩咩。”
楚眠攥住他手，靠近过去小声说：“在外面别那叫。”
他下意识睁开眼。
下雪，这是2014年初雪。
两人收回舌尖，结束这个绵长亲吻。楚眠闭着嘴，继续轻轻蹭弄于燃唇瓣，融化他嘴角零星落下雪花，轻声嘱咐道：“快去打车回考场准备吧，别耽误时间。”
“嗯，你好好考，别睡着。”于燃依依不舍地握着栏杆，“这样好像探监哦……下个月再来看你！”
他松开手，跟楚眠道别，快步走到对面街上拦出租。
“那叫‘宝贝儿’可以吧。”于燃莞尔笑，额头抵住冰凉栏杆，“联考题目太简单，之前在家画过差不多。你今天考得怎样？都会吗？”
“会，放心。”楚眠低下头，让两人脑袋离得更近，“吃饭没有？”
于燃坚定地点头，结果额头“嘭”下狠狠地撞在铁栏杆上。楚眠轻轻给他吹，忍不住埋怨起来：“你中午不就只有个半小时能休息，还折腾过来？”
“没事，打车才十分钟。这不是觉得自己幸运嘛，想过来让你沾沾喜气，下午考试题都答对。”
楚眠双唇翘起，眼底含着温软光，“你可别把东西忘车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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