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燃悻悻地再次跟弟弟开口：“跟
念，妈
。”
于晖忍不住过去把燃燃踢开，“躲开，自己来！”
父子三人围成
圈坐着，于晖卖力地冲于烬喊“爸爸”，但孩子根本不理睬他，完全被对面哥哥吸引注意力。
“你是弟弟，”燃燃指着于烬，然后岔开腿，指
指中间，“这也是弟弟。”
“爸爸！”于晖大喊声，捏住于烬软绵绵脸，“你怎
就学不会呢？”
“为什拆能得更多钱？”燃燃若有所思，“他们墙里藏钱！跟你藏在衣柜上样！”
“去！别乱说！”于晖下意识比划个噤声手势，“别让你妈知道，这是咱俩秘密。”
燃燃咬着糖画点头答应。
俩人在外面耗很久才回家，李桂蓉正在教于烬说话，都两岁，居然连“爸爸妈妈”都不会喊，急得她时常担心小儿子智力有缺陷。
于晖安慰她：“你不懂，说话学得晚，才代表这孩子聪明呢。你看燃燃那早就会说话，现在多烦人，叽叽喳喳跟鹦鹉似。”
燃燃指着嘴，颇为自豪地说：“上礼拜，打滑梯磕掉！”
这有什好得意……于晖摸摸燃燃脑袋。
父子俩找间馆子吃牛肉面，燃燃看见上菜老板是光头，在灯下锃光瓦亮，惊讶地告诉爸爸：“那是佛祖！”
小男孩最近《西游记》看多，见到身材圆润没头发男人就觉得是佛祖，不等于晖反应，他直接跪下来双手合十，冲餐馆老板虔诚地磕头。
于晖赶紧把他提起来。
燃燃看弟弟脸又圆又软，双颊像两颗发面馒头，忽然上前口咬住。可他下嘴不知轻重，这咬，直接把弟弟吓哭，脸上留圈牙印。
李桂蓉闻声赶来，抱起孩子轻拍背脊，边哄边瞪另外俩人。
于晖晚上直翻看医书，还给有经验同事打电话，确定孩子两岁没学会说话不是什大毛病后，才放心地睡觉。
夜晚家十分安静，连于烬都不再哭闹，燃燃却静悄悄起床。他蹑手蹑脚开灯，看父母房间门紧闭，松口气。
“哼哼哼！”他模仿动画片里反派角色大笑声音，双手
燃燃喜欢动物，听爸爸形容他是鹦鹉，他还沾沾自喜。
李桂蓉累，叹气站起来，指挥于晖继续教于烬说话，她要洗洗睡觉。
于晖才懒得干这事，舒舒服服往沙发上靠，吩咐燃燃：“你教你弟弟说话，快点儿。”
燃燃没有抗拒，凑到弟弟面前，对他说：“跟念，妈，爸爸。”
于晖愣，甩过去只拖鞋，轻轻砸在燃燃背上，“让你教他说话，你怎骂街呢？小孩不能骂街！”
吃完饭，爷俩儿都不想回家，去广场闲逛，每到夜幕降临之际，澜江附近聚满人群。于晖给燃燃买糖画，可惜师傅手艺不太行，转盘指着龙，画糟就改成只羊。于晖本想找师傅理论下，但燃燃却很满意，在旁边手舞足蹈，伸舌头舔糖山羊好几口。
“爸，你看！”燃燃指着路边排写满“拆”字墙壁，“他们家要没有，怎办呀！”
于晖瞄眼，不禁流露出羡慕神色。
“他们要当乞丐！”燃燃同情地哭丧着脸。
“人家过得好着呢，平房拆，能得更多钱。”于晖说，“哎，等你长大就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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