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栾微微怔,抬眸望向叶阳,犹豫问:“你伤口疼?可要传太医?”
叶阳:“……”
他看晚鹃额头抵着地面,以他角度去看,正巧能看见晚鹃从胳膊下露出半张脸,那大眼睛咔吧咔吧地,拼命向他打眼色。
叶阳决定假装没看见:“不用
晚鹃又跨前步,还要继续往下献策,门外宫人却已齐齐高声道:“奴婢叩见皇上。”
叶阳叹口气。
说什来什,这封栾怎还赖在他宫里不走呢?
晚鹃吓跳,扑通跪倒在地,正见封栾跨进屋来,目光朝她身上瞥,顺口问道:“新来宫女?有些面生。”
叶阳快速应答:“对,专用剥蒜小妹,那个……鹃啊,给皇上问个好。”
若那阿越是慎阳王,那这便就是宫中笔烂账,与他并无多少关系,他不用过多理会,瓜也吃到,是时候送李嬷嬷离开。
叶阳有伤在身,先前又染风寒,下床走动难免牵动伤口,便由晚鹃送李嬷嬷出去,又蹦蹦跳跳跑回来,急着要向叶阳献策。
叶阳已端起药碗,口口抿着听她往下说。
“小公子是为皇上受伤。”晚鹃认认真真说道,“若皇上再来,您就告诉皇上,您肩上痛,要皇上揉揉!”
叶阳被药呛住。
婢全都知道!”
叶阳并不想知道封栾喜好,他比较好奇封栾梦呓。
他想赶着在李嬷嬷离开之前将此事问清楚,便压低声音,问:“你……你可知宫中有何人名唤阿越,亦或是名字中带个越字。”
句话尚未说完,李嬷嬷恨不得抬手捂住他嘴,满面惊恐,她将声音压得更低,与晚鹃二人同凑到叶阳面前,问:“小公子,这个字可不能胡说,若是皇上听见,定然要生气。”
叶阳追问:为什?”
封栾:“……”
他好感仍是毫无变动,而晚鹃显是第次见到封栾,她紧张地磕磕巴巴,却仍倔强地要将自己话说完。
“奴婢晚鹃,叩见皇上。”晚鹃紧张道,“皇上,小公……不是,云侍君方才还在念叨,说自己肩上疼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不是吧?就这烂计策,真转头就把他给卖?!
“不对不对,伤口揉要疼。”晚鹃自反驳,“那……那就让皇上吹吹吧!”
说完这句话,她叉腰挺胸,还显得十分自豪。
叶阳咳几声,故意反问道:“吹吹?那是不是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?”
晚鹃眼前亮:“小公子!好计谋!”
叶阳:“……”
李嬷嬷只好回答:“小公子……可曾听说过慎阳王?”
叶阳顿悟。
他不知道阿越这名字是何人,可慎阳王这个名号他却是在书中看见过。
那是封栾母同胞亲弟弟,书中说封栾为帝位杀兄弑父,弑父是传闻,先皇病得突兀,便有人在民间传谣,将这口帽子扣在封栾头上,杀兄倒是确有其事,当时几位皇子争夺帝位,诡计频出,当中又以封栾下手最为狠戾。除却几位他同父异母兄长之外,他连自己亲弟弟慎阳王封越都没有放过,他踩着至亲骨血登上帝位,血洗肃清朝中异党,登基不过月,已杀数百人,这才被坊间称作是,bao君。
可叶阳却觉得,封栾那日梦中呓语,看起来明明……很内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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