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栾:“……”
太医又转而看向叶阳,道:“正好,既然云侍君在此处,那微臣就不必再跑趟为您送药。”
叶阳肩后伤口已愈,留道极难看疤,新肉长成,多少还有些发痒,平日他可忍着,夜中便极为难受,这几日都靠着太医院拿药膏缓和,而今日太医又为他添新药,说是祛疤良方,涂上几月,那疤痕自会淡去。
叶阳本不在乎,他活得糙也想得糙,觉得男人身上多几道疤并不是什严重事,可如今却不同,如今他是皇
睡得好?封栾那叫睡得好吗?
那分明是醉得不省人事,今日宿醉还有得是罪受。
再说封栾提起那个沈少珩,这人叶阳也知道,那就是沈妃沉香凝幺弟,是封栾钦定禁卫统领,少年时还是封栾伴读,在后来书中封栾携楚怜等人南巡剧情中占有极重要作用,叶阳来书中后却直不曾见过他,如今初次听闻,难免有些许好奇。
封栾令人将康宁找回来,面起身洗漱,早朝他没有去,政务却是不能落下,而叶阳坐在旁,心中感慨万千,心想这算哪门子,bao君啊?这分明就是个勤政爱民好皇帝。
他不过在此处坐片刻,太医便来。
片狼藉,衣服也丢得四处都是,更不用说那掉到地上枕头被褥——切看起来都充满不可言说暧昧,果真那两名宫女神色已有古怪变化,叶阳点也不想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些什,只是干巴巴对封栾笑笑,道:“皇上,醒啦?”
也许是因为宿醉方才睡醒,封栾还看着外头天色愣会儿,这才忽地回过神来,问:“现在是什时候?”
那两名宫女又意味深长对上眼,其中名开口回答,道:“皇上,卯时已过半。”
封栾怔,匆匆便要起身,语调间似已有些不悦,面道:“你们为何不叫醒朕?”
他平日寅时起身,卯时早已该上朝,今日迟这些时候,竟也没有人来叫醒他,早朝想必也是不用去,他心中憋火,不等那两名小宫女回答,便已愠道:“康宁呢?”
那太医似乎是每日都会来此处给封栾送药,药效是什,叶阳并不知道,只是他看着那黑乎乎药汤,抑不住便想起封栾似乎“不太行”设定,而出于对这类药物好奇本能,他忍不住便跟着凑上前去,问:“这什药啊?效果好吧?”
太医下意识就在旁点头,道:“云侍君,这是院中秘方,自是效果极佳。”
叶阳意味深长看向太医,认真点头,表示他明白。
封栾睡不好时本就容易头疼,因而才有太医每日为他送安神药,今日又宿醉,头疼病加剧,实在没有心情和叶阳说话,听他二人交谈,也只是微微抬眼,连眉头都不曾皱上下,直接便将那碗黑乎乎药汤喝下去。
叶阳咋舌感叹:“英雄,是个英雄。”
两名宫女哆哆嗦嗦跪伏于地,不知该要如何回答,年岁稍长那位见事情实在瞒不下去,方才惊慌不安道:“早……早些时候,沈统领来此处趟,将康总管拉走。”
封栾神色再沉:“沈少珩?”
宫女瑟瑟发抖:“康总管也说,皇上难得睡得这好……”
封栾冷冷道:“胡闹。”
叶阳在旁尴尬站着,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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