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回到自己宫中,叶阳心中忐忑不安,想着自己在马车上脱裤子自证誓言,简直恨不得狠狠甩上自己巴掌。
让你胡乱说话,现在后悔吧!
封栾也不知是不曾注意到叶阳紧张,还是刻意视若不见与叶阳玩笑,今日出宫日,早上折子还有大半不曾看过,他此时虽心烦,却也仍是要将那奏折看完,于是挑灯到深夜,见叶阳战战兢兢捧本书册坐在旁,倒也未曾入眠,封栾方缓和些心情,故意与叶阳道:“你宫中那软榻着实太硬,朕这几日睡得腰酸背痛……”
叶阳已经站起身,木然道:“……臣去令人再加几层毯子。”
他显然是紧张过头,那副模样,好似连腿脚脊背都是僵硬,封栾
叶阳对她高产竖起拇指以示称赞,面道:“放心,不会说出去。”
明砚眨眨眼,又小声与他说:“近来在写出戏,待戏成,再送你与皇上张戏票——”
叶阳吓得匆匆摆手,语无伦次道:“不不不,皇上那忙,想他应当是没空。”
明砚却与他笑,道:“若是与你同去,想皇上还是能抽出空闲来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轻声道,“是后宫女子,依照朝中规矩,后宫不可干政,若想让皇上看清些事,便只能用些拐弯抹角法子。”
她提及此言,忍不柳眉微黛,隐有不屑,未等封栾回答,便又接着往下说道:“前些时日以墨侯为名,结识玉上笙,他交游甚广,识得不少王公贵族,也因此知道不少宫中无从知晓事。”
封栾稍有迟疑,仍是往下追问:“什事?”
“皇上,您该好好睁眼看看。”明砚轻声低语,却是字字恳切,“朝中欺上瞒下,上下相蒙者不在少数,魏时今日所为与他们相比,也不过是些小事。”
封栾默然。
他只能想法子绕开这话题,挑个也许能让明砚长篇大论问题,道:“下出戏……写是什啊?”
明砚对他意味深长笑,并不作答。
叶阳不由便想,新戏未成,明砚也许不想多说,他识趣不再多问,转头便听封栾唤他,似是已将切事情处理完毕,而今神色略显疲惫,与他道:“回去吧,朕今夜歇在你处。”
叶阳:“……是。”
他不敢拒绝,随封栾从明砚处告辞离开。
他向自诩明君,前些时日见探花上疏,得知民间对他颇有怨怼,他已是有些愠怒,而今不想他未察事之广,远超他想象,魏时为靖淮郡王妃之父,兵马司副指挥不过是虚职,并无多少实权,他尚且能领着兵马司内官军去给个戏子看场,那朝中其余人又如何?
只怕欺君罔上已成惯例,封栾想如此,心中怒意更甚,越发觉得额角抽痛,显是又犯老毛病。
可他已顾不上头疼,沈少珩与康宁就在门外,他令沈少珩命暗卫暗中彻查,又叫康宁传旨,着令靖淮郡王明日入宫相见,好好与他说说这魏副指挥事。
叶阳正同明砚坐在旁,同看封栾处理此事。这事早已超出他能力范围,他不想解也不会去多嘴,反而转头心怀崇拜看着明砚,小声询问:“你真写那多戏本子?”
明砚支着下巴点头,道:“谁让宫里这无聊不过此事并无多少人知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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