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阳不由便想起容太医以往呈给封栾药汤。
呸,送什药,这狗皇帝哪里不行,这不是明明行得很吗!
他想自己毕竟衣冠不整,便等容太医离开,方才开口唤康宁进来,而他心中憋气,不想管康宁他们要如何处理此事,自己取衣服鞋子穿上,将那头发胡乱抓扎起马尾,气呼呼去御花园中贯彻他长跑锻炼计划。
封栾知自己调笑打趣太过,叶阳好像生气,此时还是暂缓些许待叶阳平静下来再说,而容太医奉安神药进来,又为封栾把脉,面道:“臣听康公公提起,昨日您又犯旧病……不知您昨日歇息如何?可还有梦魇?”
“很好。”封栾轻声答,“夜无梦。”
他憋着肚子火,又见封栾挡在床榻外侧动不动,简直恨不得脚将这狗皇帝踹到床底下去,可他不敢,气呼呼说道:“你自个搁那儿躺着,拿什给你换衣服。”
封栾轻轻叹口气,侧身凑近叶阳耳边,压低声音与叶阳说话:“你还是得先起身。”
他离得太近,热气拂在耳畔,叶阳几乎打个激灵,好似酥酥麻麻从耳侧挠将下去,吓得他呲溜往后又缩些,句话也说不出口,只是睁大双眼看着封栾。
封栾轻咳声,道:”朕有些不方便。“
二人对视许久,叶阳猛地便懂。
封栾:“你既是侍君,总该伺候夫君起身更衣吧。”
叶阳假装自己睡着。
封栾故意道:“那朕唤晚鹃与康宁进来,让他们帮朕更衣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封栾:“只是晚鹃那嘴……实在没个把门。”
不仅夜无梦,他今日神清气爽,以往总显昏沉身体都轻松不少。
若真好好算起来,他已有许多年不曾睡得这好过,他不知这是怎,也许夜中有人在他身侧,他便会安稳些,而叶阳偏又喜欢往他怀中蹭……他想起此事,便抑不住微弯唇角,心情愉悦,而容太医看着他神色,似乎便已经懂,笑呵呵将东西收拾妥当,面道:“是药三分毒,往后若是不必再用安神药,那自然是最好。”
他恨不得飞速原地蹿起,扒着被子便往外爬,他也不知自己昨夜是怎到床上来,鞋子不在外头,他想也不想便光着脚往下跳,哒哒哒跑出老远,如是身后跟着什洪水猛兽。
对,没错,大家都是男人,不过正常生理反应,他可以理解。
理解个屁啊!
他刚刚还和这狗皇帝睡在起,还巴巴搂着人家往狗皇帝身上凑,不行……他接受不,这玩意谁能接受得啊!
叶阳惊惊慌慌跑到外间,想着反正外头也看不见里头床上情况,便想开门叫康宁进来,伺候穿衣什他才不干啦!可他还来不及开门,便听见外头康宁正在与容太医说话,像是容太医来此处送药,得知皇上也在此处,便令人快些回去,将要送给皇上药也并带过来。
叶阳噌地坐起身,睁大双眼瞪着封栾,道:“多大人!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吗!”
他对国之君高声大喊,而封栾竟连点好感都没往下掉,竟还是笑吟吟看着他,甚至主动接着他话往下说:“有美人相助,朕不想学会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叶阳受不。
这世上怎会有油嘴滑舌狗皇帝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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