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栾已经令他退下,沈少珩走出帐篷,心神恍惚。
完完,最后皇上还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,显然余怒未消,对他口中说
封栾本就心情不佳,听沈少珩提起护国寺,脸色更沉,显是不快极。
沈少珩小声提议道:“皇上,臣想,如今实在不是离京好时候……”
“魏时在们手中,靖淮尚且不知你已知道多少,他应当不会轻举妄动。”封栾道,“更何况,京中有云凛,靖淮没有可用之兵,他不敢动手。”
叶阳乍下听见大哥名字,有些惊讶,不由听得更认真些,甚至还有些好奇封栾和沈少珩说究竟是什事。
“朕会传旨给云凛和云丞相,令他们盯紧靖淮,郡王府内所有往来书信消息,都必须过云丞相眼。”封栾轻声道,“你令人看好护国寺,魏时只是个普通香客,连魏时都能见到他,沈统领失职吧。”
封栾冷笑声,问他:“差个盖?差什盖?”
沈少珩:“……”
沈少珩闭嘴。
就在刚才,他还觉得自己前途无量,而此刻……他简直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。
让你多嘴,就你话多!
沈少珩话音未落,封栾脸色已经黑。
这怎说也是他费尽心思精心布置来向叶阳道歉绝美花房,沈少珩竟然能说这是灵堂?!
封栾生气。
他正欲开口斥责,侧首却看见叶阳那副明显压抑着害怕神色,已到嘴边话便全都噎在喉中,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自怀疑。
这……真很像是灵堂吗?
沈少珩:“……”
沈统领?
除百官之前,皇上从不这喊他!
他惊慌认错,颗心已沉到底,万万没想到自己仕途,竟然要毁在这天。
是,毁于灵堂。
叶阳还抱着被子坐在旁,如今帐篷内人又多些,阳气旺,他安心点儿,能好好听封栾和沈少珩说话,可气氛却已降至冰点,封栾冷冷看着沈少珩,沈少珩干脆慌得腿肚子打颤,又不知如何才能圆回场来,半晌方开口,道:“皇……皇上,方才事……”
谈公事吧!只要谈公事,皇上说不准就会忘记刚才发生事情!
封栾微微挑眉,果真不再追问灵堂事,却也有些嫌弃那床,拉把椅子坐下,同沈少珩道:“继续说。”
沈少珩见封栾是真不介意叶阳听到此事,便战战兢兢道:“魏时私铸铁器事,靖淮郡王应当知情,臣去查过,魏时向不信鬼神,年初时随同他夫人去护国寺参拜,回来之后,忽而便成虔诚信徒,隔三差五便要往护国寺内去趟,臣想,此事或许……还同护
国寺内那位有关。”
叶阳听见有人说出他心中所想,不由向沈少珩投去认可目光,希望沈少珩能多为他说几句话,好让封栾明白自己究竟做多过分事情。
封栾沉默。
在他人生第二十三年,他第次对自己审美产生怀疑。
沈少珩还未察觉自己死期将近,绕着周围摆满菊花花圈床走两圈,心中感慨更甚,道:“这不就像是那个啥……停灵棺材,也就差个盖——”
他自以为有趣,面上还带着笑,扭头看向封栾与叶阳,眼瞅见封栾面上冰寒神色,他先打个哆嗦,问:“皇上,这该不会是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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