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栾没有回答,他觉察叶阳握住他手。
叶阳似乎很紧张,手中带着细汗,手指轻轻勾在他手心,笔划,似是在写着什——
封栾曾在他手心写过字,他只能赌封栾能懂自己如今写字。
“你不必反驳。”唐风青颤声道,“已有你们罪证。”
封栾挑眉反问:“唐少侠是要为民除害?”
封栾好似也没有心思与他调笑,他蹙眉深思正事,正觉头疼,那马车猛地顿,几乎要将他二人甩出去,叶阳扶住车壁吓大跳,封栾更是干脆伸手拦在他身前,高声询问:“什事?”
无人应答。
车外马嘶人惊,四处可闻得仓皇惊叫之声。
叶阳颗心提到嗓子眼,不祥之感更甚,下刻车帘被长剑挑起,是唐风青与名方才在城外见过江湖人站在马车之外。
车夫已昏迷倒地,唐风青神色犹豫,不忍看向车中,而另外那人则看着唐风青,神色端肃,隐隐还有些怒意,道:“你亲自去杀他们。”
色,脑中不由便想起自己家中几位祖宗,时腿软胆寒,只觉自己和靖淮郡王着实同病相怜,忙不迭开口解释,道:“小公子放心,只是吃饭,绝不会有其他。”
叶阳正想开口说话,冷不丁封栾忽而抬手捂住他嘴,还冲许原打个眼色,将人往怀中抱,低声与许原道:“许大人,实在对不住。”
他扭头便抱着叶阳上马车,意思是今日宴席,他是去不成。
许原叹气,只想连郡王都要惧内,而后扭头看向身边沈少珩,道:“沈统领,走杯?”
沈少珩:“……”
唐风青大声道:“是!今日就要在此处——”
叶阳握着封栾手,毫不犹豫对着唐风青腿侧踹而出。
他记得沈少珩说过,唐风青用轻功时步子太重,应当是新手,而他上辈子在学校几年散打训练,哪怕此刻云阳身体力量略有不足,哪怕他伤不到唐风青,他也能够分去唐风青大部分注意力。
而如今看来,他运气真是好极。
唐风青身法确不佳,他又刻意不去看叶阳,哪怕后来回神避闪,还是慢半步,他腿上正被脚踹着,方个趔趄,封栾
叶阳:“……”
这又是什虐恋想啥戏码?
唐风青手中长剑微颤,咬牙抬首,人挡在车门处,将目光转向车中,却看也不看叶阳,又像是强作镇定,手中长剑直指封栾,声音微哑,道:“靖淮郡王?”
到此时,封栾却仍万分镇定,却也不回答唐风青问题,只是蹙眉询问:“你要做什?”
“鄢中水患,民不聊生。”唐风青咬牙,他下定决心不去看叶阳,便只是死死盯着封栾,字句道,“长河决堤,水淹十里,百姓怨声载道,不得安宁,你收下褚晔书钱时,可曾想过鄢中百姓。”
皇上!您为什又丢下!
……
封栾令那车夫将马车驾回县衙,在车上方松开捂着叶阳嘴手,转眼便受叶阳个白眼,他还要小心解释,又提防外头车夫偷听,便也只是假意道:“你总得在外人面前给留些面子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他看着封栾这高得吓人好感度,骂也不是,打也不是,心中疲惫不已,随意点点头,便靠在车中怀疑人生,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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