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乎这人是不是逃兵,有没有犯下大错,先帝朝中事,他可以当作不知道,他如今只在意件事。
封栾问:“唐风青说,你们手中有许原等人罪证?”
“许原有本账册,他‘人情往来’,五十都记在上面。”齐远声道,“方才行刺许原之前,草民已令徒弟将那几箱账册偷出来,正放在住处。”
他将账册所放之处五十告诉封栾,封栾便令那几名暗卫抽出人手去将账册取来,再回首看向齐远声,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些其他事,便已听得齐远声率先问询。
“草民斗胆。”齐远声道,“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理许原等人?”
为首那人还是个十七八岁少年,他呈上自己腰牌,上书“大内御隐卫”五字,又取佩刀,刀鞘刻虎狮缠斗,与沈少珩腰牌纹路相似,封栾将腰牌与佩刀递到几人面前,问:“大内侍卫足以证明吧。”
叶阳微微怔,觉得有些不对。
等等,若封栾身边有暗卫跟随,那方才——
唐风青师父已经率先跪倒向封栾行礼,口中高声道:“草民齐远声,不知圣驾在此——”
其余人见师父跪,匆匆跟着要同下跪,而封栾未等说完齐远声,便已道:“无需多礼,起来吧。”
唐甘靖又说:“再说,就觉得那姓沈可和许狗官是伙,刚才要不是他保护那狗官,早就剑杀许原——”
叶阳微微顿。
唐风青来刺杀他们,唐甘靖和其余人去刺杀许原?
那沈少珩不会出事吧?!
他瞬着急,匆匆追问:“你伤沈少珩?”
据都没有,难不成他们说什,们就信什?”
唐风青:“相信云公子不会——”
唐甘靖:“就你那脑子,谁长得好看你就信谁,你还是闭嘴吧。”
唐风青:“……”
又来。
封栾道:“朕会带他们会京中,会审
他记得齐远声这个名字。
先帝朝中,武举第。
后先帝御驾亲征,他随先锋军出征西聆,中途先锋军遇袭,他自此也就不知所终,京中人均以为他战死,若不是那时封栾为太子监国时翻过阵亡战书,只怕也根本不记得这个名字。
倒不想竟能在此处见到他。
可齐远声是谁,封栾并无多大兴趣。
唐甘靖:“这倒是没有,看他和那狗官就是伙……”
他师父剑柄打在他肩上,冷声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!”
封栾并未与他们多嘴,他先下马车,方才扶着叶阳道下来,待走到那伙江湖人面前,他方轻声开口,道:“掠影。”
叶阳未曾听清他在说什,却猛地见其余几人神色已变,叶阳正觉奇怪,顺着那几人目光看去,眼见着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恭敬跪几名黑衣之人。
封栾轻描淡写道:“令牌,佩刀。”
说来说去,怎又绕回自证身份这个环节。
封栾还随身带着自己印章,原是因为玉玺不可带出京城,他便拿方常用小印,以为如此便足以证明自己身份,可不想他才将那印章拿出来,唐甘靖便已抢白道:“印章而已,拿萝卜刻个都可以啊。”
叶阳:“……”
封栾:“……”
叶阳觉得,这个唐甘靖简直就是个活体杠精,不管什事他都得质疑上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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