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栾怔,随口道:“很好。”
果真是在说谎。
叶阳决定继承沈少珩浮夸演技。
他捂着额头扶着树缓缓坐下,说:“哎吗呀咋回事,咋突然就有些头晕。”
封栾:“……”
封栾几乎已不怎说话,这几日他们都在马上朝京中赶,也确没什时间说话,可封栾更像是不怎想与人交谈,他面上疲惫之态远比叶阳还要严重,只是他不言不语,叶阳也不知道他如今情况,只能担忧。
到第三日,他们停下来稍作休息吃些干粮时候,沈少珩终于忍不住偷偷将叶阳拉到旁,神色凝重询问:“云侍君,您注意过吗?皇上这几日休息如何?”
叶阳不由呆,有些茫然。
这几天赶路给他累,每天停下来休息吃饭时候他都眼皮打架,那是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,他还真没观察过封栾休息得怎样,都累成这样,难道还不是和他样倒头就睡?
沈少珩注意得显然不样,他眠浅,又要顾及众人安全,几次夜中发现封栾未眠,抑或只是假寐,他知道皇上本就有睡不好毛病,前些日子或许是因为有叶阳在,稍好些,自收到云丞相传信之后,倒像是越发严重。
叶阳见沈少珩备好行李,好似切已经准备齐全妥当,他却仍是忍不住有些担心。
倒不是担心回京之后会遇到什他们难以解决事情,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那些事情总能解决,再说这种阴谋诡计,有封栾和干朝中重臣在前,怎也轮不到他太过操心。
他担心,是封栾。
事情发生至今,他们都已动身上路,他却还未见封栾露出哪怕丝毫应有情绪悲伤,封栾太冷静,而这冷静实在令人说不出担忧。
叶阳猜得出那字条上绝不会仅是封栾与他说那几句话那简单,若太后只是病逝,此事显然不需要压下后秘而不发,云丞相有他顾虑,而封栾显然已知道。
沈少珩呆,立即回过神来,神色紧张上前,询问,道:“云侍君,怎样,您没事吧?”
语毕,他又回过头看向封栾:
此去京城还得有两三日路途,若封栾再不好好休息,沈少珩觉得他也许都没办法撑回京中。
他委婉劝过次,封栾连实话都没有与他说,只说自己近来休息极好,如今赶路要紧,不必多言其他。
沈少珩觉得,如今也只有叶阳能劝得动他。
而今他们不过是暂时停留在此处休整吃些东西,等到叶阳回去,封栾已收好东西,问他们:“休息好吗?若是休息好,就动身吧。”
叶阳走近些,见他神色憔悴,面色苍白,眼下片青黑,不由微微皱眉,问:“皇上,你昨夜睡得如何?”
他知道封栾习惯情绪内敛,有些事他不定会表露在外,可负面情绪长久压在心底总不是什好事,而封栾必然承担着他尚且不知压力。
这或许只是他厢情愿担心,可就算他将封栾当作是自己朋友,朋友遇到这种事,他怎能不担心。
……
哪怕快马加鞭,此处距京中至少也还有五六日路程。
他们只有晚上稍做歇息,大多是随意寻处地方囫囵睡个觉,如此下来过两三日,叶阳确觉得疲惫不堪,可好歹还能够支撑,反倒是封栾状态……着实有些不太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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