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已令人去传他。”封栾还是有些疑惑,“朕不明白方才丞相所言,寻欢作乐?朕何时寻欢作乐?”
云丞相好歹委婉,只是将目光移开,看叶阳眼,以作暗示,不想封栾更加疑惑,坐在桌案后摸着下巴思索,难道他连摸摸雪貂都已算是寻欢作乐吗?云丞相标准实在太高,如此端肃守礼君子,也不知怎会教出叶阳这个成天没大没小儿子。
果然是被宠坏。
封栾如此想,不由也跟着云丞相块将目光转向叶阳身上,而今美人怀中抱着雪貂,纤长手指轻轻抚弄在那顺滑润泽雪貂皮毛上,唇边带笑,如同副精美描画,封栾目光不由再柔和几分,还略带些宠溺,想着叶阳在云家便没吃过苦,那到宫中,自己自然也要好好待他。
殊不知这眼神落到云凛和云丞相眼中,就有些变意味。
云凛咬牙,想着当初他发现《春宵秘戏图》时,叶阳说那句“闺房之乐”,他只能把怒火尽数憋回心中去,想着此事事关弟弟未来幸福,行,他能忍则忍!
可待到康宁通报过,他进御书房面圣时,他脸色多少就有些不太好看。
叶阳正蹲在御书房桌案上找什东西,见他们进来,也只是对他们笑,唤他们打招呼,而后从桌子下抱着只貂走到旁坐下,并不打算插嘴他们谈话。
御书房!桌案下!蹲着!
云凛脑子嗡地声就炸。
康宁见云丞相和云凛二人同来到此处,摆着满面笑意上前相迎,面道:“云丞相,云将军,皇上已经等你们很久。”
话音未落,屋内恰又传出封栾声音:“你胡闹什……啧,谁许你爬朕桌子,你就是被惯坏。”
叶阳:“有些人脸上老不乐意,其实心里稀罕得很吧?”
封栾:“……呵,朕没有,啊!你竟然敢咬朕!”
云丞相:“……”
云凛气得脸色阴沉,云丞相却只是摇头叹气。
皇上不听劝,那就只能让阿阳来劝劝他。
待容太医匆匆赶到此处,便觉得这屋内气氛,显是极为不对。
他不敢多猜,也不想牵扯到其他事情中去,直接便说明自己对于太后病逝事判断。
封栾离宫之后不久,太后病情就已
昏君!荒*无道!
还是云丞相冷静,他只当自己什都不曾看见,小年轻闺房之乐,和他着实也没有太大关系,只不过现下时机不对,太后病逝不过十多日,身为臣子,他还是得委婉提醒句。
他见着封栾先行大礼,待起身之后,便开口直言正事,道:“皇上,而今这时候,只怕并不适合寻欢作乐。”
封栾怔:“寻欢作乐?”
云丞相知皇上向来机敏,他只需略微敲打,皇上应当就能明白他意思,这种事说多尴尬,他便绕开此事,接着往下道:“太后之事,许还要传容太医同过来探讨才是。”
云凛:“……”
云凛气得脸都白。
这这这……这是什孟浪之语!
大白天,这昏君竟然带着他弟弟,在御书房中,白日宣*!如此放肆!成何体统!
他不由便想起那日在弟弟床头看见那本《春宵秘戏图》,心中怒火猛地又往上蹿大截,可无论如何,这昏君是当朝圣上,还是他弟弟夫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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