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托着叶阳足,小心翼翼生
以往叶阳只觉得这气味好闻,他从不曾多想,可今日却好像连这等香味都要令他胡思乱想。
他窘迫不安,小心翼翼将方巾固定在腿上包扎好,再放下裤脚,挡住自己腿,以为切尴尬之事至此终于结束,正欲抬首,却猛地听见封栾蹙眉问他:“你方才……是何时出去?”
叶阳:“……”
他句话也说不出口,只能环顾轿内左右,强作不曾听闻,封栾见状,也只是轻微叹气,道:“朕往后不会再吓你。”
若非他突然吓到叶阳,叶阳又如何会在温泉池中磕伤膝盖?他心有内疚,见叶阳不愿回答,更是追悔不已,时之间,显已不打算再继续开口。
齐齐摆在旁,倒也不言不语,只是在旁沉声看着,而叶阳小心翼翼束起裤腿,觉着封栾目光似随着他动作逐渐往上,时之间,也只觉心跳微跳,有些不知自己此时动作是否妥当。
他不由动作渐缓,小心翼翼按着裤腿,见封栾确未有多大反应,方才下定决心,卷起裤子露出自己已是青紫片膝盖,踩在轿内软垫之上,再将康宁递入轿中药膏打开,小心翼翼涂在膝盖上。
他本小腿细瘦,肤色莹白,近来因为闲时多有锻炼,腿上略有些肌肉,却线条舒缓,更显小腿修长,没有原来干瘦样子,也并非刻意训练后肌肉虬结模样。
只是而今他膝上青紫片,看着难免略显突兀,他又怕疼,蘸着药膏指按上,几乎立即便皱紧眉头,还抑不住倒抽口凉气。
封栾已面露愧疚之色,低声道:“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而叶阳寻好会儿,才在封栾身边另侧看到自己鞋袜。
他刚才分明是将鞋袜放在自己脚边,怎突然就到那儿去……他够不着,也总不能将身子从封栾身上探过去拿,他最终也只能看向封栾,嗫嚅着说:“鞋……”
封栾怔,时回神,从身边拿起叶阳只鞋,却并未递交到叶阳手中,而是主动伸手触到叶阳藏在裤腿之下足,吓得叶阳往后缩,瘦削脚腕却已被封栾握在手中。
叶阳怔好会儿才回过神来。
封栾手轻松便能圈住他脚腕,虎口恰抵在他脚踝上,上头带有些许薄茧,轻轻摩挲时片酥痒难耐,他不免又有些面红,本欲挣扎,可封栾却已帮他将袜子穿上。
他不开口还好,他开口,叶阳不由便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伤着,他面上越发泛红,抬首瞥眼封栾,说见封栾看着他腿,他竟觉得封栾目光触及地方均已开始发烫。
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,便硬着头皮三两下快速将那药涂完,康宁给他是药膏,这玩意干得太慢,也可能直都是这种滑腻腻模样,很容易就会蹭到裤子上去,他正不知自己该是这晾着,还是干脆先将裤腿放下来再说,封栾已伸手递给他方干净巾帕,与他道:“先扎着吧。”
叶阳小心翼翼接过那巾帕,还未道谢,便已嗅到那方巾上气息。
封栾身上总有股寒冽冷香。
和封栾相处久,叶阳方才知道,那是因为封栾常年难眠,着人调安神香置于宫中每日燃放,再同他惯常佩戴香囊气息融于处,方才变作这等冷香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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