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阳目瞪口呆。
他……回来?
不,不对。
他不在自个宫里睡觉吗?他咋还能回来呢?
要他没记错话,他在他原来世界,应该已经死。
沈少珩带着禁军离开,而叶阳放下轿帘,心中苦恼不已。
他膝上仍隐隐作痛,而那痛楚每有分,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封栾轻轻在他膝上吻,他不免深深叹气,只觉心中满是疲惫。
回宫之后,叶阳令人取来膝伤药膏后,便挥退所有宫人,他想着个人呆着想想这件事。
他处理完膝上伤口,坐在桌旁挠着自己脑袋,苦思冥想般呆片刻,未有所获,反倒是困。
算来正是午睡时候,叶阳烦得很,干脆爬上床闭眼,想着不管什事,醒来再说,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,只是觉得脑内越发昏沉。
叶阳没有想到,他问过沈少珩这件事后,心里反而是更乱。
虽说他心中对封栾和封越那个约定早有猜测,可旦真从沈少珩口中听到这约定全貌,他还是觉得心中触动,可他心头迷惘未曾有半点减少,甚至还是想不清自己如今该如何才好。
沈少珩抬首见他神色,大致也能猜得出些叶阳心中想法,他不是傻子,他看那多书,自然看得出来皇上爱云侍君至深,云侍君却并非那爱皇上,而今云侍君有心结,若不解开,皇上和云侍君只怕永远无法更进步。
而心结,只能由叶阳自己解决。
“您不必如此担忧。”沈少珩出声提醒,“皇上不会希望您为此忧心。”
这应当只是个梦。
可这梦境太过真实,病房内切都和以前差不多,只是不知临床其余几人都去何处,病房内房门也紧紧锁着,更不用说他此刻竟然体力充沛,下床走两圈也没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,他打不开病房门,便又回到床边,这才发现自己床上手机正亮着屏幕,切着个他颇为熟悉小说页面。
他生病时在病
到最后,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什时候睡着。
他困倦不已,只觉浑身似有千斤之重,又如孤舟芦苇,在茫茫大海中无依漂泊,这种感觉着实难受极,他想从昏睡之中醒来,好容易等到意识点滴重归身体,他睁开眼,颗心突突直跳,眼前所见却是刷得雪白天花板,与吊顶之上光线惨白白炽灯。
叶阳吓大跳,猛地从床上坐起,手背上被扯得痛,他扭头看去,便见自己手背上扎吊针,被他猛地扯,那吊针险些从他手背上被扯出来,而今还在隐隐作痛。
叶阳这才将目光转开,看向身边四周。
床头摆鲜花果篮,上头放卡片,是所里同事名字,床下歪七扭八丢着他那双蓝底塑料拖鞋,旁小桌上还放他吃半午饭——雷打不动两素荤,是医院内难吃得不行熟悉味道。
叶阳:“……”
沈少珩如此说,他反倒是更心烦。
如今他未曾想清整件事,自然也不能对封栾情谊有所反馈,而他着实不喜欢这种拖着感觉,他以为自己爱憎分明,可在直面封栾对他情感时,却又如同失效。
这令他很是挫败。
他已没有什要问沈少珩,而沈少珩同他揖,又道:“若云侍君没有其他事,臣还有公务在身,就先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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