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算脱昏沉之时窒息之感,却并未同上次般在梦中醒来,他仍在他宫中,周遭景致却已熟悉得令他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个梦。
他想唤宫人进来,却无人回应,时心有疑惑,而四周静极,他听见外头簌簌声响,好奇推开软榻侧窗,朝外看,方觉昨日初雪过后,院中不知何时又已下起雪。
而今院中大雪簌簌,寒气扑面而来,他裹紧锦被,心中却还莫名想,此番景致,是该温酒壶,再来点儿花生米,好好享受。
晚鹃至此刻方才进来,为他点暖炉,小声嘱咐他开着窗莫要吹寒风着凉,而叶阳昏昏沉沉,只顾看着窗外大雪,点头应过,片
后来他生病住院,他期望依旧没有多大改变,他希望病愈,然后再过上大多数人普通生活,他从头到尾都把自己放在个普通男性视角和位置上,从未想过有朝日自己竟然还能和另外个男人结婚。
这反差太过于颠覆他这些年以来认知,着实令他时之间难以接受,可他也知道,像封栾这种性格还对他这好人……他这辈子也许都遇不见第二个。
可封栾太主动,双方对比之下,发生每件事都让他他觉得自己变成受人保护且处于被动方,他并不是觉得这样不好,只不过……
这婆婆妈妈,点也不像是他。
叶阳靠在那软榻上,觉得自己已要想透,却又总觉得还差那点儿,他昨夜夜未眠,如今困倦不已,被窝内又着实温暖得很——他不由又往下缩些,方才嗅到那锦被上淡淡香气。
待那宫女下去,叶阳方觉……自己从头到尾,直都在假装镇定自若。
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,好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慌乱。
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,也知道自己如今面对是怎样个困局——哪怕最初封栾曾说过愿意放他出宫,他也相信若自己执着坚持要离开,封栾应当也不会阻拦,可如今……
他离不开。
他给自己找无数冠冕堂皇借口,告诉自己留在宫中是担心封栾中毒,是害怕沈少珩等人惨死,可他也知道,若切要发生,就算他留在宫里,他也阻止不什。
宫中各处本都有燃熏香习惯,叶阳宫里本来也要,只不过叶阳不太闻得惯,早就让宫人撤,如今这锦被上香气,显是封栾身上带来冷香。
这气息熟悉,也许是因为是安神香而逐渐令叶阳沉心静气,他冷静些,方觉困意袭来。
这榻上被褥中着实温暖,反正封栾已不在此处,他懒得再换回自己床上歇息,脑中念头方才转,他竟真就睡着。
可待他闭上眼后,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对。
如今这种昏昏沉沉感觉令他有种古怪熟悉之感,像极那日他梦回现实时感觉,却已没那日彷徨不安。
借口。
切不过都只是他试图用来欺骗自己内心借口。
而今他,如同墙头草般,摇摆不定,甚至只差有什人、或者有什事再推他把,他大概便会直接放弃所谓心中坚守,直接倒向自己从未想过那方。
这让他有些害怕。
在他过去二十多年人生中,他对于未来美满生活期望,无非就是赚点小钱工作稳定,再结婚成个家,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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