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
川默声看他。
“不如
带你回去。”江肃道，“等你养好
伤，们再比不迟。”
木川怔片刻，方问：“你不怕是坏人？”
江肃笑：“有什
好怕
。”
这人受这重伤，痊愈少说也需要几个月，伤愈之前，江肃有十成把握可以控制住他。
他不会游泳。
……
江肃终于收回目光，看向地上那个人。
那是名不过二十出头黑衣青年，受极重伤，唇角衣襟上尽是血污，他右肩有道皮肉外翻可怖伤口，却不像是武器所伤，江肃这才注意到方才他是左手执剑，而此刻，他正强打精神警惕看着江肃，二人几乎是在同时开口，向对方询问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江肃顿，咳嗽声，他毕竟弄丢对方剑，他有些心虚，抢着主动回答，道：“在下止水剑派江肃，不知少侠是……”
他根本不曾去看对方容貌，数招之后，方觉察此人剑招略有些虚飘。
他这时才想起方才雪上血迹，此人应当是受重伤。
可已经迟。
他觉得自己遇见难分伯仲对手，每招都不曾留情，逼得那人强撑伤重之体对抗，最后式，江肃挑飞对方剑，而那人呕出口鲜血，跌在雪地之中。
江肃抬首去看那飞起剑。
靠轻功上下来去，轻功稍弱者便难以为之，而如今啥崖上冰雪皆未消融，更加难行，纵观整个止水剑派，也只有江肃能在冰雪未消冬日顺利下去。
他趁夜色偷摸着下落雪崖，顺利捡着祁渡剑，正欲返回落雪崖上时，忽而意识到周遭情况似乎有些不对。
落雪崖底，本该没有人烟。
可如今他看不远处便有树木断枝，崖底寒潭边灌木被大片压倒，他皱着眉走近，便看见那雪地上散乱鞋印与隐约可见血迹。
有人在附近。
他是江湖第剑，又是无数人心中“第美人”，在江湖上名声极响，只要他提起自己名字，他想，应当没有人会不认识他。
可那青年只是皱皱眉，念念“止水剑派”四个字，好似根本不识得他般，冷淡回答：“木川。”
江肃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他看这青年神色警醒，想来是在防备自己，可江肃并不在乎，眼前这人，拖着伤重之体，用着并不习惯左手剑，竟也能在数招内与他平手，若伤愈，他相信此人剑术不会在他之下。
他难得遇见在剑术上能与他平齐高手，兴奋之情着实难以言表，他看那人有伤，便找借口，说：“你受伤，胜之不武。”
长剑划出道熟悉抛物线，噗通掉进旁寒潭中，咕咚咚沉底。
江肃：“……”
这画面真熟悉。
他今天已经看两次。
只不过这次……显然有些麻烦。
他将剑握在手中，小心翼翼靠近，不过踏出几步，只听声窸窣轻响，而后便是破空声起，剑锋寒气已至。
江肃反应迅敏，已剑回刺过去，兵刃相交之时，他已经在心中有估略——
隐在暗处，是名剑客。
还是名足以与他匹敌高手。
他不免心中兴奋，恨不得立即与这人大战三百回合，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人剑招上，至于对方是男是女，是胖是瘦，他都已经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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