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肃:“习武之人,哪那容易觉得冷。”
盛鹤臣朝旁侍从招招手,立即有人递上狐裘,他伸手接过,绕行至江肃另侧,便要为江肃披上狐裘,面道:“你师兄说对,小心些,莫要冻着。”
江肃侧身避开,挑眉道:“说过几次,这种衣服行动不便,江湖儿女,哪来那多讲究。”
盛鹤臣手僵在半空,正是尴尬之时,江肃已回首向后望去,见木川也下马车,却小心谨慎躲在马车之后,他心中动,想木川身上带伤,他才是最该注意保暖那个人。
“盛兄。”江肃伸手接过狐裘,道,“借你狐裘用。”
他伤……不是右肩吗?
……
武林盟距止水剑派毕竟不算太远,天入暮时,行人便已抵达洛水城外,车马未停,已见得武林盟主盛鹤臣出城相迎。
江肃策马在前,抬手同盛鹤臣行礼,盛鹤臣见他便抑不住唇边笑意,迫不及待迎上去,道:“肃儿,听说你要来,今日从午后便在此等待——”
“近午时才动身,肯定得傍晚才到。”江肃皱眉,“你有这闲功夫,练剑不好吗?”
林大会上,只会给你们添乱。”木川匆匆说道,“你与张掌门对这好,不能拖累你们。”
“你爹将你藏得这好,武林大会上应当没什人能认得出你。”江肃说,“你爹如此看轻你,难道你不想有个令他正眼相待机会?”
木川:“……”
“你听便是。”江肃挑眉,“又不会害你。”
木川原还想再说,可车马已备好,江肃催促他上车,他便想,他至今不过才离教四次,前三次总有左护法乌歧伴行,没有留下个活口,这回又遇灵犀山崩,除他之外,无人存活,正道之中,确没有人识得他脸。
盛鹤臣面上笑意深几分,道:“肃儿想要什,拿去便是。”
可他话还未说完,江肃已转身朝后走去,将木川从马车后揪出来,把那狐裘直接往他头上丢,也不管这裘衣套得歪歪斜斜,挑眉便说:“穿上。”
木川从狐裘中挣扎露出头
盛鹤臣:“……”
张问雪也已下马车,道:“今日有事耽搁,出门太迟,不想倒令盛盟主多等这些时候。”
“无妨。”盛鹤臣微微笑,“既然等是肃儿,哪怕再多等些时间也无妨。”
他二人交谈看似客气,可往下暗流涌动,显然有所嫌隙。
片刻之后,盛鹤臣伸手去拉江肃胳膊,像是想将江肃挽到他身边去,只是那手还未触及江肃衣袖,张问雪已闪身到二人之间,伸手握住江肃手,面上笑意温和,道:“师弟,你非要在外骑马,天气这冷,冻坏吧?”
他想去武林大会,想用自己眼睛,好好看看这个江湖。
他也已经想过,若自己身份败露,他便说是自己骗江肃,反正事情开始,也确是他欺骗江肃。
木川终于点头答应,道:“好。”
江肃笑。
他生得实在好看,那眉眼弯,如熠熠星河,木川心跳略促,手足无措,正不知自己该要如何才好,江肃已推他上马车,车帘放,江肃并未跟进来,木川人在车内,抬手按住自己胸口,半晌才轻轻吐出口气,蹙眉喃喃,很是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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