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川还是去梅园,寻到上次与江肃块赏梅那块山石,闷闷不乐坐下,等许久,方见江肃提酒而来,纵身跃上山石,面上还带着笑,与他道:“木兄,想过,你伤还未愈,不可饮酒,今日这壶酒,只怕全都要便宜。”
木川怔,不由想起傅闻霄说话,下意识便道:“可傅神医说……”
江肃挑眉:“木兄,你不觉得你这句话有些扫兴吗?”
话音顿,江肃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几天前对盛鹤臣说那些话。
等等,他前几天和盛鹤臣提起傅闻霄医嘱,岂不是也很扫盛鹤臣兴?
……
江肃不明白木川为何如此郁郁寡欢,他只觉得是二人游河雅兴被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人打断,木川难免要觉得不开心,他不由想起上次同样被打断梅园之行,今日众人都在外观赏花灯,天又已经黑,他想这梅园内,应当不会有什人。
他抓住木川胳膊,笑吟吟问木川:“木兄,你还想看梅花吗?”
木川怔:“什?”
“去买酒。”江肃说,“梅园里见。”
!
船夫也默默将船停靠在河岸侧,似是终于下定决心般,与江肃拜别。
“江少侠,你等着。”船夫眼含希望,“定可以!”
目送人群离去之后,江肃这才深深吸口气,回首看向身后木川。
木川微微皱着眉,显然不太开心,见江肃看向他,也只是蹙眉低语,道:“他们都喜欢你。”
罢,他早知道盛鹤臣原对自己有些暧昧,扫盛鹤臣兴倒也不是什坏事,他至少能让盛鹤臣看透得再多些。
这些年他可没少拒绝盛鹤臣示好,他也不知道盛鹤臣和其余人为什能这执着,他想起来就觉得头疼,干脆不去再想,拎着酒在木川身边坐下,面道:“待你伤愈,再寻你同畅饮。”
木川微微垂首,轻声道:“父亲不允许喝酒。”
“你已经二十三岁。”江肃微微挑眉,心中隐有不悦,“你父亲管得未免也太
木川:“可是……”
江肃已翻身上岸,而木川站在原地,看着江肃身影远去,缓缓闭上眼,想,自己离教已有数月。
他在落雪崖下伤重获救,本该立即想办法联系教中,再尽快赶回去,可他却在这儿耽搁这久,至今也不曾向教中传过半点消息,若是让父亲知道,绝对免不顿责罚。
明日便是论剑之试,他答应过江肃,会以止水剑派弟子身份代替江肃出战,可等到论剑之试后,他也是时候该离开此处。
正邪殊途,哪怕江肃不介意,这也绝不是他应该长久待下去地方。
他早就该发现。
无论是盛鹤臣之辈,还是宋默丁叶生之流,他们对江肃感情本就不是单纯朋友之间情谊,他们同自己父亲般,倾慕是江肃江湖第美人风华。对,这多日相处,他倒是忘记,江肃是江湖第美人,是他父亲觉得这江湖上唯能配得上叱咤江湖魔教教主绝色。
他觉得自己胸口发闷,那股他曾以为是嫉妒江肃朋友太多愤懑之念并未消散,甚至——
他低头看看自己空无物双手,有些说不出口难过。
他不是武林正道,他手里没有绢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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