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山还在回味江肃方才说话,而江肃坐在谢则厉床边,沉默片刻,谢则厉扭头瞪他,气冲冲喊:“你也给滚……嗯……滚出去……”
他好像已难以压抑住几乎溢出口呻吟,眼看着忍泪吟
“莫生气,莫与魔头发脾气,人生就像场戏,为小事发脾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”江肃认真念经般说道,“若气死谁如意,况且伤神——”
谢则厉:“……你闭嘴!”
他觉得自己气得发抖,太阳穴都好像在隐隐作痛,那股好容易压制下去欲念再度升腾而起,他捂住胸口,剧烈咳嗽起来,竭力想要平复心情,可江肃却还在他眼前,碎碎念叨。
“都说,谢伯父,你不要想这多,你与楼宫主认识这多年,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就反目成仇。”江肃说,“人生就像场戏,相扶到老不容易,是否更该去珍惜——”
谢则厉:“……”
贺灵城无奈道:“教主,如今情况特殊,您克制些。”
谢则厉深吸几口气,竭力令自己平复心情。
江肃看看,也跟着开口劝他句,道:“生气易老,忍着点。”
谢则厉:“……”
谢则厉看见江肃就生气。
制毒性,若是谢则厉真动怒诱发艳毒,那可就麻烦。
贺灵城急匆匆出言劝慰,道:“教主,楼宫主为您传功压毒,时累坏,所以才歇在您身边,若您再犯,他也好及时应对。”
谢则厉冷笑:“他平日里有什心思,别以为本座不知道。”
等等,有故事。
江肃竖起耳朵。
他只觉眼前目眩重影,偏偏还有个江肃如同和尚念经般在他耳边嗡嗡嗡念叨,他头疼,时气血上涌,面上再现红晕情色,贺灵城猛然觉得不妙,匆匆按住江肃肩,道:“江少侠!你不要再说!”
江肃:“……”
可谢则厉气得咬牙切齿,好像再难平复心情,贺灵城有些着急,不知是否该要立即去寻楼鄢回来,他着急不已,到头也只能匆匆同谢则厉道:“教主,您……您千万冷静些,这就去寻楼宫主回来。”
他不提楼鄢还好,提楼鄢,那谢则厉面上神色更加古怪,好似带些许压抑情欲,声音沙哑,道:“你不许……不许去找他!”
贺灵城不敢再说,却又不知所措,只是慌乱不已看向屋内两个人,希望他们出出主意。
偏偏江肃还要拉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,认真思考措辞,想到自己以后还要从谢则厉处探听出钥匙下落,他应该早些同谢则厉搞好关系,便主动开口,挑个较为亲切些措辞,唤道:“谢前辈。”
谢则厉:“……谁是你前辈!”
江肃又想,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叫得亲近些,怎说李寒山也是他好朋友,那朋友父亲——
江肃认真开口:“谢伯父,你且听言。”
平白增大个辈分谢则厉:“……”
“教主您切不可再动怒。”贺灵城道,“情绪会诱发您体内毒性——”
谢则厉:“你以为他真解不开这毒?他不就是想看本座低声下气地求他吗?”
语毕,他又捂嘴咳嗽几声,面上红晕更甚,却好似怎也压不下气去。
江肃不由后退步,小声问李寒山:“你爹脾气这差?”
李寒山点头:“他确很容易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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