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鄢：“……”
楼鄢觉得，江肃说
好像没有错。
反正都已经这样
，他就算再同谢则厉多说几句什
，又能如何呢？
他可是梅幽宫人，梅幽宫宫主找人双修，那不是很正常事情吗？谢则厉早就知道他是什人，他哪怕找谢则厉多问
句，也不会有什事。
“你该好好和他介绍自己。”江肃说，“说说和自己双修出这种话，楼鄢不由睁大双眼，觉得自己以往对正道果然存在刻板印象，而今他对正道观念……好像被刷新。
他心中着实难受得很，原先想说话也尽数被噎回去，事到如今，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好说，谢则厉连传功都不愿意找他，自然不可能会同他道双修，而以他对谢则厉贯解，若定要双修，谢则厉十有八九会去寻个与江湖并无牵扯并且易于控制普通人——
不，以谢则厉贯习惯，他怎可能只找个人呢？
楼鄢想到此处，便觉得自己心中有些愠怒，这种感觉奇怪极，这怒气不像是他平日生气时喷涌而出怒火，并非那激烈，他只是止不住去想——谁都可以，那为什不可以是他？
楼鄢深吸口气，试图将心中古怪想法压下去，他终于勉强平复心情，回头同江肃苦笑，原已打算就此放弃，却不料江肃看向他，朝他比个加油手势，认真道：“拐弯抹角做什，直接点。”
楼鄢：“……”
江肃。
说好支持鼓舞呢？看热闹？看什热闹？！
可这房门响，屋内已传来谢则厉疲惫不堪声音，道：“本座说，若无要事——”
楼鄢开口道：“是
。”
谢则厉声音微顿，问：“楼宫主有何事？”
原来正道也是可以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吗？
“你就当做开门收徒。”江肃丝毫未觉众人诧异目光，仍在继续往下说，“徒弟为什要拜你为师？你总得列举出能教导他什吧？”
楼鄢：“嗯……”
“你可是梅幽宫宫主。”江肃说
他觉得江肃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，都到这时候，竟然还想着让他继续丢脸。
正巧江肃也开口，压低声音同他道：“楼宫主，你在担心什？你本就是梅幽宫人，问谢教主这个问题可是再正常不过。”
楼鄢：“……觉得你在骂。”
这不就是在说他朝三暮四不检点吗？！
江肃摇头，道：“你是梅幽宫人，双修之事上，你才是老前辈，所有人都应该向你请教。”
“听说教主犯病，来为教主传功抑毒。”楼鄢略有些紧张，觉得自己也不好真那直接，便只好拐弯抹角，稍作委婉，道，“楼某……还有些事想对教主说。”
“不必。”谢则厉却冷淡道，“左护法已经赶到此处，往后便不必再麻烦楼宫主。”
楼鄢：“……”
楼鄢怔在原地，好像到此时他才想到，他本不是魔教中人，前些时日直由他来为谢则厉传功抑制毒性，也只不过是因为只有他还能为谢则厉这做罢。
如今魔教左护法乌歧已赶到此处，他就能帮助谢则厉，那谢则厉不再找他帮忙也是正常，可他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，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物件被人夺走般，偏偏此人还是他以往颇为看不上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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