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行带护卫,可护卫武功并不足以助他传功压毒,他身边似乎也只有楼鄢可以帮他,只是他实在不想——
江肃有些犹豫,看上去却像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给谢则厉出些主意,道:“你要是不想,打晕你也可以。”
谢则厉:“……”
这人怎这烦!
谢则厉毕竟分得清轻重,如今他需要楼鄢为他压制毒性,他再恼怒也不得不暂且妥协。
如此算来,他竟不知道楼鄢算计他多少,他已不愿再留在此处,扶着椅子摇摇晃晃起身,想要朝外走,楼鄢急匆匆跟上,正要伸手搀住谢则厉,却被谢则厉下甩开,恼怒万分朝着他大喊:“滚开!”
楼鄢:“……”
他站在原地,似是有些不知所措,眼看谢则厉又朝外踉踉跄跄走出几步,江肃忽而开口。
“现在这时候,街上人不会太多。”江肃说道,“可也是有些行人。”
谢则厉并不曾理会江肃,他已经看透,江肃这张嘴,就不可能说出什好话来。
江肃惊,不可置信般看向楼鄢。
天啊,楼鄢竟然好好练武双修?!瞅瞅这勤奋努力劲,这真还是他认识楼鄢吗!
可这件事关键显然并不在此处,傅闻霄说谢则厉已经没救,江肃记着李寒山在场,此事事关他父亲,江肃不由回首看,见李寒山站在原处蹙眉,他便不由跟着皱起眉头,思索起傅闻霄轻描淡写所说这句话。
不仅是他,谢则厉注意到,也只有傅闻霄方才所说那句话。
什叫做双修过没救?难道这毒不可以双修,只要双修过后,这毒药就再也无法可解?
魔教教主毕竟是琳琅阁大客人,白玉生还借他们间屋子,好让楼鄢静心传功,而傅闻霄前后观察许久,此刻若有所思,竟突然冒出句:“看楼鄢才需要补药。”
江肃认真点头,有些痛惜:“他武功又要退步。”
“谢则厉来琳琅阁,就是来找?”傅闻霄略有些疑惑,压低声音问江肃,“他是不是知道什?”
路九偷走白家至宝,此事虽未外传,但也并不
果真江肃补充说道:“教主这样出去,可能很危险。”
谢则厉:“……”
谢则厉顿住脚步,已不由自主在脑内胡思乱想起来。
确,现在这个时间,天色尚早,大街上确不会有太多人,而起这早在大街上走动,大多也都是出来讨生活做些体力活人。
他此时毒发,若是还走到大街上去……会不会有可能……发生些不太好事情?
他心中几乎如同惊雷炸响,半晌难以言语,片刻后侧首看向楼鄢,更是难以压抑心中怒火,颤声询问:“你知道吗?”
楼鄢面上震惊却并不比他要少,只是不住摇头,道:“并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可谢则厉怎会信他。
这毒自梅幽宫中来,又是楼鄢亲手炼成,他不信楼鄢连这件事都不知道,而他已经无法解毒,他要辈子都与忍泪吟绑在块,他连最后希望都失去。
谢则厉已许久不曾如此气恼过,他本来就已要毒发,如今更是控制不住体内毒性,而他近些时日也有些察觉,这忍泪吟似乎发作得越来越快,每次毒发之时症状也越来越激烈,他不由便将这状况也归到双修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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