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毕竟才入春不久,溪水确实有些过凉,可他好歹有内息护身,稍微洗洗倒也无碍,他便定主意,转头却见李寒山目不转睛盯着他,江肃这才皱眉,道:“你愣着做什,洗剑,洗澡。”
李寒山犹豫:“你要……做什?”
江肃这才伸出手,给李寒山看看自己衣袖,方才他打伤路九,手上沾不少路九溅出血,而他偏偏穿还是白衣,追着路九从屋檐撞出大洞中跳下时,那衣摆都已灰,之后他更来不及清理,他见李寒山说谎,心中忍不住略有担忧,到最后连身上血迹都来不及洗干净,馋这多年漂亮老婆青霄剑都没有摸到,就直接赶过来。
江肃只是想洗掉身上血,并不是李寒山所想要在此处洗澡,李寒山时竟忍不住有些失望,他叹口气,也走到溪涧边上,方才蹲下身想要先将剑洗干净,便已见江肃抬剑挡住他。
李寒山不解。
江肃头疼不已。
他令李寒山拎着他剑,赶紧去洗个澡,顺便将剑弄干净,浑身都是这味道,嗅着他就难受。
可这荒郊野岭,魔教不过是暂且在此驻扎,此处并无热水,江肃也不想拎着李寒山和剑道回城再洗,这味道太重,他着实忍不太久。
李寒山也恨不得立即便将身上气味消去,他不用江肃多说,记得附近有处山涧,便恨不得立即赶过去,等他跑到地方,回首看,江肃竟然也跟着他道过来。
李寒山开始紧张。
李寒山看看江肃,再看看贺灵城此刻手中正拿着无名剑,略有沉默,心中几乎是下意识便想起件事。
江肃不喜欢别人不珍惜剑,江肃将剑当做是老婆,那推己及人,他剑也该是他老婆。
他怎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,在别人怀里?
不行,江肃定会生气。
李寒山飞速按住贺灵城手,把夺回自己剑,而后想也不想,将剑抱进怀里。
屎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便见那帐篷门帘在此被掀开,外头人也是神色匆匆,同李寒山般,连招呼都来不及打,直接便走进来。
正是江肃。
乌歧那句话方才出口,好像还卡在半空中,他在心中笃定,江肃绝对是听到。
果真江肃神色有异,却当做什都不曾听见般,直接转向李寒山,道:“他们说你在贺副使帐中。”
“别在这儿。”江肃提高音调,恨不得立即阻止他,
他不过是去洗掉身上气味罢,江肃跟过来干什?
这是要监督他将剑洗干净,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也脏……要与他道……
李寒山咳嗽声,想不下去。
江肃却未曾多想,他左右打量这溪涧情况,溪水清澈见底,四周也难有人烟,应当不会有人看见。
想到此处,他走到溪涧边上,掬起捧水,稍微试试温度。
对,这剑就是他老婆,他应该——
呕。
这是什味道!
李寒山,也臭。
……
李寒山:“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,江肃又像是气不过,忍不住嘟囔句,像是自安慰,道:“都将剑送出去,那已经不是老婆,别人老婆,像什都无所谓。”
贺灵城:“……”
乌歧:“……”
可也正是这句话,猛地点醒李寒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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