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生扯过布条,塞住路九嘴。
他招手让人过来,将路九拖出屋子,几人随在守卫身后,江肃还蹙眉思索,转头看向李寒山,问:“路九以往偷东西,都习惯到哪儿销赃?”
路九偷过不少绝世珍宝,那些东西价格高昂,又是黑货,绝不可能随意在市面上流通,甚至也无法在明面上常见渠道销赃,他必然有他惯常习惯买卖渠道。
可李寒山与路九并不算熟悉,不过是当年比试过回,他只能摇头。
江肃正要接着往下说话,却忽地听见破空响,他不曾回头,身体已快步做出反应,把拖住瘸着腿路九,往后拽,手抬剑去挡,便听夺地响动,他剑鞘上钉入枚透骨长钉。
他甚至不想再寻几人帮忙,自己上前动手将路九椅子拖起来,用动作大些,似乎扯到路九伤处,疼得路九哀嚎,江肃也不理会他,连客套般劝说都懒得有,干脆便说:“路九,你有没有想过件事。”
路九:“没有。”
“哪怕此刻你咬紧牙关,什都不愿意招认,可你已经落在们手上。”江肃不理会他胡言乱语,干脆弯下腰直视着路九双眼,道,“你觉得,让你来偷钥匙那个人,真能相信你什也没说吗?”
路九:“……”
“言尽于此。”江肃站起身,道,“你最好再仔细想想。”
绝不是两日就能够轻易达成,哪怕相识多年,哪怕是至交好友,也不定能有如同他们两人般默契与习惯。
傅闻霄想想,将自己代入江肃所说那个情况,若是他衣服脏,他会随意去穿朋友衣服吗?更何况……江肃衣服上不过是溅上几滴血迹,短时间内,傅闻霄觉得自己都能够忍耐,又何况是有行走江湖经验江肃?
思索完毕,傅闻霄更不想说话。
江肃只好拉过李寒山,认真澄清:“与他只是好朋友。”
李寒山这时候才开口,也样认真点头道:“对,们只是好朋友。”
那力道震得江肃手腕都有些发麻,他抬首去看,正见不远处屋檐上有数名黑影,见击失手,竟还将剩下暗器尽数掷来,江肃手头没有其他可以遮挡东西,
他仍是不想听从白玉生建议,去对路九用刑,他清楚书中路九为人,虽然路九是贼,可也并未做过什伤天害理大事,他还喜欢劫富济贫,自己平日吃穿用度却算不得多好,这对他偷盗富人家并不公平,却符合侠客逻辑,像路九这样人,算不得十恶不赦,江肃不想对他用刑。
他本来准备无数说辞,可被路九句死断袖气回来,如今已懒得多说,只能让白玉生给路九松绑,先让路九回去休息日,他明日再来。
白玉生叹口气,面颇为嫌恶捡起路九身上自己那件衣服,正要为路九松绑,路九却忽而咧嘴对他笑,道:“白少爷,你也脏。”
白玉生:“……”
江肃:“……”
方远洛:“哈哈。”
傅闻霄:“……”
白玉生:“嗯嗯嗯是是是。”
江肃:“……”
江肃脚踢在路九椅子腿上,憋不住咬牙切齿,懒得再和几人解释,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,这些人爱怎想就怎想,再怎想他心里都只有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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