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灵城见江肃已动武,鬼市主人受伤,更是头疼不已,匆匆也从密室中走出去,还想当个和事佬,反正江肃只是想带走花时清,而鬼市主人似乎对花时清并不在意,若好言劝说,他觉得鬼市主人应当能让他们将花时清带走。
“年轻人行事冲动,不想冒犯尊上。”贺灵城道,“尊上大人有大量,不如看在们教主面子上——”
“他是正道中人。”鬼市主人打断贺灵城话,“为什是看在谢教主面子上?”
贺灵城:“呃……”
“呵,有趣。”鬼市主人忍不住面上讥讽,冷笑道,“方才从外归来,听到不少有意思事情,原以为只是江湖谣传,如今看来,这倒像是真。”
鬼市主人反问:“说错?”
江肃:“说错。”
鬼市主人等着他反驳,却见江肃身形晃,几乎眨眼就已到他眼前,手中寒光闪过,青霄剑已出鞘,鬼市主人这才猛然回神,却已来不出阻挡。
他只能试图拖着花时清到身前,将花时清当做是挡箭牌,令江肃剑略偏移数寸,只是从他脸侧擦过。
剑气削落花时清几缕头发,却令鬼市主人脸侧划开道血痕,而江肃侧身回首,还剑归鞘,挑眉询问,道:“杀你,用得着拼命吗?”
贺灵城很头疼。
他以往觉得个少主就已经够他操心,少主还年轻,行事时常冲动,许多事情都需要由他来善后,只不过少主好歹能听他劝告,许多事也不会直接胡来,可这江肃就不样。
江肃人生里好像就没有按部就班四个字,他行事过于特立独行,超出常人所想,实在太不可控,他还不听劝,胆子又大,几乎等同于不顾切,这世上就没什能束缚住他。
他看起来实在点也不像是中规中矩正道中人,可他又是少主好朋友,他若是出事,少主定会很难过,也绝不会袖手旁观。
贺灵城见不得少主难过。
“说什废话
鬼市主人:“……”
他原以为自己武功高深,在江湖怎也排得进前列,江肃虽被人称作是江湖第剑客,可毕竟年轻,应当是奈何不他,这或许只是给年轻人虚名,至少他也能与江肃拼得个平手。
可如今交手,他才猛然发现,自己根本不是江肃对手。
这第剑客名号,绝不是虚名。
这是实至名归。
少主从小就无亲生父母在身旁,教主对他又实在严厉,贺灵城初次见到他时,便有些忍不心疼。
他叹口气,在江肃冷冰冰丢下这句话后,他还想着为江肃收拾烂摊子善后,抢着在江肃说完下句话前,与鬼市主人道:“年轻人说话没轻没重,尊上不必太过与他计较。”
鬼市主人却不由笑起来,甚至伸手将花时清扯到自己身前,同江肃道:“就这个不知廉耻下作玩意,也值得江少侠为他拼命?”
花时清瑟瑟发抖,比起方才离开鬼市时模样,如今他看起来好似惊魂未定,脸色煞白如纸,鬼市主人卡着他脖颈,他便像是喘不上气般,惊恐伸手去抓鬼市主人手,衣袖下滑,大半手肘,bao露在外,全是交错扭曲刀伤,刻在那白皙肌肤之上,如同残破不堪人偶。
江肃不由挑眉,道:“这话说得也太难听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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