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弄不清楚情况时候,只用闭上嘴,等着江肃说便好。
“谢则厉已经得报应。”江肃淡淡说道,“他身中忍泪吟,备受折磨,又无药可医,已从高高在上居高临下,到不得不对别人万分恳求——”
张问雪正是情绪激动之时,听江肃这说,他还觉得不够解气,竟难得打断江肃要说话,挑眉道:“这也算是报复?”
江肃愣,反问:“这不算是报复?”
他以为这种精神之上打击,对谢则厉这般高傲人来说,已算得上是精准打击,绝对是对谢则厉而言最过分报复,而张问雪贯为人温和,江肃在将这件事说出口之前,他原还担心张问雪会觉得他做得大过分,他实在没有
江肃答:“他所作所为,着实可恨。”
“何止可恨。”张问雪深吸口气,“若有人敢对门下弟子如此,必然要亲手杀他。”
说罢,他再转头看向沉默寡言李寒山,忽而便觉得李寒山顺眼起来。
不仅是顺眼,如今李寒山在他眼中简直自带层柔光,那是幼年孤儿遭人虐待,数年被人利用贴身特效,他看眼便觉得满心说不出滋味,只想着这孩子这些年吃足苦头,往后无论怎说也该好好对他,好让他明白这世间除谢则厉那种人渣败类之外,还是有正道之光。
张问雪深深叹口气,平复略显激动心情,抬手轻轻拍拍李寒山肩,道:“往后,你便将止水剑派当做是你家,若还有人敢欺负你,你便回家来告诉,定会为你出头。”
张问雪:“……”
张问雪:“塞得好,就该多塞点。”
……
待江肃与张问雪说这些时日发生过大半事情之后,张问雪不由自主便对李寒山有所改观。
至少在江肃描述里,李寒山从头到尾也不曾做过什伤天害理大事,以往也不过是被那谢则厉利用,最可恨人,应该是谢则厉,而不该是李寒山。
李寒山突然被他拍肩,猛地将思绪从江肃信中抽回来,却又不知方才江肃究竟和张问雪说什,张问雪才会突然说出这种奇怪话来,他便只能怔怔不知所措。
张问雪更难过。
看看这孩子,遭谢则厉那种人渣虐待,到如今,连别人好意都不敢接受。
谢则厉就该千刀万剐,若有机会,张问雪定第个提剑就上!
而李寒山同江肃相处许久,已经知道件事。
甚至此刻张问雪看着李寒山闷声不言听他们说话,点也没有要打断他们或是为谢则厉辩白半句模样,他莫名还觉得……嗯,这孩子,像师弟,有些可爱。
江肃想想,又压下声音,同张问雪说李寒山童年至今遭遇。
他想过,李寒山是他人生在世唯好友,而张问雪又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兄长,两人之间是断然不可互相厌恶,否则今后他必然会两相为难,若能在此处令二人关系融洽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事情。
好在他知道师兄善良,若师兄知道李寒山幼时遭遇,必定会气恼非凡,恨不得将那谢则厉千刀万剐。
果真他将这些事情说,张问雪便已气得拍桌,忍不住骂道:“原以为谢则厉只是个杀人不眨眼魔头,如今看来,他这等行径,说他是大魔头,都是在夸赞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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