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肃叹口气,又试探询问,道:“既然今日就要分别,总该让们同谢教主道个别吧?”
楼鄢:“他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江肃:“……”
这拒绝实在无法无天,简直就差将谢则厉已遭他控制这件事写在脸上,好在他自己也很快察觉到此事不妥,便又微微笑,道:“教主还在休息,待会儿拔营分别之时,总会再见。”
江肃皱皱眉,不再多言,李寒山也只是微微点头,而后便找个借口,转头便与江肃同离开此处,江肃心中还略有不安,担心李寒山难以接受谢则厉这个结果,便又追问:“若你担心你父亲……”
“你父亲原先吩咐过,你代管圣教后,也许将教中事务汇报给他,再由他来做决定。”楼鄢笑笑,又道,“如今他已改变主意,你已长大,也是时候该学会如何独当面,教中事,若非无法抉择,你不必写信来告诉他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是谢则厉决定。
以谢则厉性格,他怎可能会轻易将手中权力交给他人?更不用说谢则厉自己应当也明白,他若不在教中露面,如此随意便交权,李寒山回教中后,势必会引起教内其余人猜忌反对,这实在不像是谢则厉行事作风。
而若在以往,这等重要之事,谢则厉也绝不会让楼鄢这种无关之人来代替自己说。
宫与圣教并不顺路。”楼鄢道,“还是先为教主解毒要紧。”
言下之意,便是他今日应当便要与他们分别,带身中忍泪吟谢则厉返回梅幽宫。
他嘴上说着是为给谢则厉解毒,可在场几人想必都心知肚明,这毒怕是这辈子都解不,虽说梅幽宫圣女曾经提及,若谢则厉习成双修功法,那忍泪吟自然便可化解,可以如今情形来看……
江肃觉得楼鄢应当并不会愿意将梅幽宫双修之法倾囊相授,否则若他手中没有要挟谢则厉把柄,谢则厉必然不可能同今日这般乖乖听他话。
江肃甚至觉得,谢则厉性情大变,其中或许还有些他并不知道缘由,可究竟如何,江肃倒懒得去管,他不觉得谢则厉真会这被控制住,也不觉得楼鄢只有这些手段,反正这两人相爱相杀,人渣配狗,只要不再去祸害其他人,他们想怎折腾江肃都无所谓。
“倒也不是很担心。”李寒山蹙眉说,“知道他待不好,原先与他也并无多深厚情谊,幼时忙于练剑,连他面都很少见到。”
因而这段时日谢则厉遇到这些事,他却并不觉得担
他原本想同楼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回事,可他甚至还来不及开口,江肃已伸手抓住他胳膊,对他眨眼示意,让他莫要多言。
李寒山便闭嘴,僵硬点点头,道:“知道。”
江肃悟。
什是躺赢?这才是躺赢!
啥也没干莫名其妙就要成为魔教教主,原本看起来就很能搞事爹直接退位让贤,这种天上掉下来大馅饼,李寒山竟然还想要拒绝。
本来这件事就没有什绝对赢家——
等等。
江肃忽而意识到,其实这件事,还是有个人生赢家。
“你父亲今晨便已吩咐下去。”楼鄢对李寒山说道,“往后便由你来代他主管教中事务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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