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说那温青庭传下就是个不知所云剑法,温青庭自己都琢磨不透圆不起来,偏偏止水剑派中那多人要捧着剑谱去信。
他也记得,也正因为所谓止水剑法要断情,谢则厉哪怕对江湖上大多功法都略有研究,却始终不曾去琢磨过止水剑法剑招,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不到,甚至有些瞧不起温青庭传下来这破玩意,那自然也不会去琢磨后再教李寒山如何应对。
除开当年谢则厉教导之外,李寒山也曾数次听江肃提起过断情事,可他到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江肃又提起衣服事,这显然令李寒山更加尴尬,几乎不知该要如何言语,两人沉默片刻,方听江肃主动挑起话题,道:“你对江湖中事并不解,那你离开魔教之前,可曾听说过止水剑派剑法?”
李寒山并不明白江肃为何要提及此事,反正如今只要不提起衣服,不让他想起二人如今处境,他什话题都愿意谈,他便直接点头,道:“听说过。”
江肃却刻意强调般问李寒山,道:“听说是师祖欺骗谢无教主故事,还是止水剑派剑法?”
李寒山仔细想想,诚恳回答:“前者听得多,后面这个……听说过些。”
李寒山无意识屏住呼吸,几乎连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。
他只是睁大眼睛,看着那个由几根木杆构成简陋衣架子,最上面搭着几件江肃衣服,外袍,内衬,里衣,他下意识件件数过来,而后却意识到江肃好像并未如他所想般,将身上所有衣服都脱个干净。
他至少还留件单衣以作遮挡,或许是觉得太冷,也可能是不习惯直接这赤身裸体坐在屋中,这应当也是为什江肃要同李寒山交换位置,让李寒山坐到里头去,而自己留在外面靠门或许门上还有漏洞地方。
可李寒山却并不曾有半点失望。
此时此刻,他脑内也只剩下件事。
止水剑派毕竟是正道中用剑数数二大门派,又和魔教有这等渊源,以往父亲教他习剑,难免要提起止水剑法几句。
可也仅是提起罢,谢则厉自己对止水剑法都不太熟悉,自然难以教导李寒山究竟要如何去破解止水剑派招式。
江肃听李寒山如此回答,像是深思,却也不知在思索什,停顿许久,方才说出下句话。
“你可知止水剑法,为何要唤作止水剑法?”江肃不等李寒山回答,自己倒已先步说出答案,“需得心如止水,无情无欲,方可将这剑法修到极致。”
李寒山又愣会儿,恍惚想起,当年父亲似乎也同他说过这些话。
江肃衣服,放在他衣服上。
贴身单衣,就在他衣服上。
他脑中好似嗡嗡作响,那刻他几乎什也无法思考,他想,无论什人看到意中人贴身衣物搭在自己衣服上,也会同他般心潮澎湃无法冷静。
他闭上眼,缓缓深呼吸几口气,这才勉强回过心神,可时之间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话才好,到最后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胡乱开口,道:“这雨……什时候才能停。”
江肃倒远比他要平静,连语气都与平常并无多少区别,李寒山如此提问,他便顺着李寒山话回答,道:“恐怕没有那快,足够你把衣服烘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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