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次看见江肃掌心伤口。
那刀口几乎横贯江肃掌心,好在并不算深,要不多少时日便能愈合,可若是不好好处理,这手上定然是要留疤。
李寒山打开傅闻霄给他药粉,面小声道:“傅神医说,只要按时用药,不会留下伤痕。”
也幸亏不会留下伤痕。
李寒山舍不得。
从头到尾低垂着脑袋,恨不得将自己拥有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讨好他,他明知自己或许并不该接受李寒山好意,却还是忍不住握住李寒山胳膊,将他朝屋内带带,示意他走到屋内来。
“其实你刚才这样也不对。”江肃没头没脑冒出句话,“你把他老婆都折断,往后他肯定要生你气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啊?”
江肃:“盛鹤臣刀。”
李寒山:“当时太过着急……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他句话几乎便已将李寒山打入地狱,李寒山垂头丧气,以为江肃是绝不可能原谅他,面默默点头,再从江肃手中拿过那剑谱,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道:“那药是同傅神医讨来,他说用之后,便不会在手上留下疤痕,你……你抽空……”
江肃却好似未曾听见他这句话,反问他:“你到底还记得什?”
李寒山抬首看向江肃,见江肃神情严肃,他方微微顿,低声说道:“好像做个梦,梦中……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而今他再去回想,梦境之中,切隐隐绰绰,如同隔纱雾,他实在记不清,也着实琢磨不透。
他觉得江肃手很好看,恰到好处修长削瘦,却并非是那种柔媚娇弱柔弱无骨,那是习剑之人方才会有手,如同精雕玉器,哪怕有丝瑕疵,都会令他抑不住揪心。
而江肃掌心伤,本是他过错。
他小心翼翼为江肃上好药,再包扎妥当,面重复着方才傅闻霄同他说过话,道:“这几日莫要沾水,指尖不可使力,日换两次药,要不几日便可以恢复。”
江肃却看着他手中那瓷瓶,反问:“这玩意,对
江肃又往里让让。
“你不是同傅神医讨药吗?”江肃说道,“还未曾上药,伤在手心,不方便,你过来帮帮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眼中瞬如有亮光而起,他恨不得立即跟在江肃身后进屋,而后等江肃在桌边坐下,对他伸出手,他才谨慎万分握住江肃指尖,又不敢用上太大力气,屏息轻手轻脚缓缓解开江肃运功调息之前胡乱系上去纱布。
方才江肃并未上药处理,那伤口后来又出血,里层白纱黏作团,贴合在伤口之上,李寒山废好大功夫方才在不再次伤到江肃情况下,小心将那纱布揭下来。
他只能带着那满腹愧疚,小声去回答江肃问题。
“……你很不喜欢,只能努力让自己不那去做。”李寒山垂下眼眸,“可失败。”
江肃:“……”
江肃想起那时所见李寒山,如同变个人般,眸底神色却确是强忍克制,他觉得李寒山没有说谎,他直认为……李寒山本没有错。
错是那个下蛊人,李寒山却这样小心翼翼来同他道歉……江肃沉默片刻,觉得眼前李寒山,着实很像是只做错事情小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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