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山僵硬点头。
他起身,走到门边,原想唤下人进来换水,可还未开口,他做贼心虚般再回首,却正见江肃看着凌乱被褥皱起眉。
“这被子怎回事。”江肃蹙眉说道,“怎这乱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:“不要!”
不仅如此,还是汉胡双语,汉字部分虽然错字连篇,还有不少乌歧不太会写字,可不论怎说,此间诚意,着实令人动容。
李寒山从未想过,乌歧竟然还有这大梦想。
这位素日严肃冷漠只喜欢猫圣教护法,不仅想成为位画家,甚至还想试图写出这等令人动容爱情故事,虽说其间不堪入目部分实在太多些,可若去其糟粕,李寒山莫名还有些为这个故事感动。
只是这册子太薄,没会儿李寒山竟全都看完,他开始好奇下册内容,而也正是在此时,他听见江肃穿衣服声音。
李寒山:“……”
中限制自身,便越止不住胡思乱想,他听见屏风之后衣料窸窣,而后便是轻微水声,他面前不由便浮现起那日所见江肃削瘦背,李寒山时只觉糟糕不已,他干脆起身,匆匆从行囊内翻出剑谱,想着平心静气,可翻开两页,却什也看不进去。
李寒山只得再放下剑谱,看向床榻,他觉得这被褥并未叠好,有些散乱,便匆匆伸手去扯,不想把扯掉枕头,猛地便从枕下拽出物来。
这动静实在太大,江肃听得清清楚楚,便在屏风后问:“你怎?”
李寒山佯作冷静:“没什。”
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东西,心中咯噔声,开始觉得有些不好。
江肃已把扯平被褥。
那半压在被褥上多灾多难枕头被这突如其来力道扯得震,在床上滚两圈,带着样东西普通掉在地上。
江肃:“这是什?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看看自己远在房间另端行囊,再看看手中春宫图册与原本用来掩盖图册枕头。
他毫不犹豫选择后者。
李寒山将春宫图册放在床头,二话不说用枕头盖住藏好,面在心中安慰自己,江肃睡觉向很老实,抱着剑绝对动不动,只要他不动弹,那这枕头下春宫图册,想必辈子也不会,bao露。
果真片刻之后,江肃出屏风,身上衣服齐整,只是略有些松垮,领口下露出截雪白皮肤,而李寒山方才看过整本香艳刺激春宫图册……他急忙移开目光,生怕自己再开始胡思乱想。
“让人将水换过,你也去洗个澡吧。”江肃说道,“那石窟内实在太过潮湿脏乱,在哪儿待几日,浑身都有些难受。”
这分明是本极为眼熟图册。
李寒山想起方才乌歧突然离席,那时他以为乌歧是要去喂猫,可而今看来……乌歧该不会是特意摸到他屋中,往枕头下塞这本春宫图册吧?!
李寒山手忙脚乱,想将那春宫图册往自己行囊内塞,目光无意瞥几眼,莫名觉得乌歧画技精湛些许,那动作倒是准确不少,他不由停顿,心中被勾起好奇,想着偷看两页总不碍事,而后默默翻开第页,扫眼,有些震惊。
这已不是原来他看过那简单春宫图。
这简直就是连环画,有故事带字那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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