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肃双手颤,刺啦声,将整本日记撕成两半。
师祖……
不。
温青庭!你怎是这种狗玩意!!!
……
江肃:“……”
江肃颤抖着闭上眼,努力回忆门中师祖笔录扉页那句话。
「吾今日于此,写下此言,望而后百年,门中弟子均能遵守,于剑道上刻苦钻研,将剑派剑法弘扬光大。」
江肃面无表情睁开眼。
「门中派人又来催写那什指导弟子心得笔录,写两页,让门内弟子平日轻松些,人生除剑外,还有许多好事,譬如口口(划掉),再如口口(涂黑),可这两页方寄回去,师弟便写信臭骂顿。
他闭上眼,想想师祖在门中留下练剑心得笔录,那薄薄几本册子,他这些年翻无数遍,上头写每句话,他都倒背如流。
他记得很清楚,师祖说,若要修习止水剑法,必先心如止水,绝断情欲,心向剑,方能有所成。
江肃睁开眼。
「……今日雨势渐大,不想练剑,会把衣服弄脏,还好,还能将他声音压下去。」
江肃:“……”
江肃在心中安慰自己。
日记嘛,写给自己看玩意,那其中若是记载些不可为外人所知想想法,倒也很正常,其余不说,他也很喜欢看人舞剑啊,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高手,看谢无舞剑,必然能从中学习些什,如此想想,还有些向往。
江肃面带微笑,压下心中疑惑,继续朝后看去。
「魔教剑术确厉害。
半遮半掩,若隐若现,如诗中意韵,画上留白,幽秘之处,方越发动人。」
江肃动作过于突然,倒是吓旁李寒山跳。
他知道江肃向敬仰温青庭,又觉得自己并非止水剑派中人,温青庭所写笔录书信他不方便去看,因而江肃在看这笔录时,他只是在旁坐着,并不知道上头究竟写什。
他只能小心翼翼开口询问,道:“你……怎?”
江肃将
唉,可实在编不出其他玩意,最后只好请谢无代笔,反正他是这天底下顶顶无趣个人,写出东西也是顶顶无趣,应当会很受师弟喜欢」
「至于门中弟子看到这心得笔录后会如何……想应当也不会有人会看这照本宣科乏味至极东西吧。」
江肃颤抖着手,将这日记翻到下页。
「谢无又不会止水剑法,他写心得笔录,谁信谁就是傻子。」
江肃:“……”
江肃闭上眼。
「要知勤能补拙,日日勤学苦练,方能温故知新,于剑道之上有所进展」
江肃睁开眼。
「昨日不想练剑,今日不想练剑,明日也不想练剑。
谢无今晨起身时教训,说如此惫懒,将他也拖得起不来床,往后迟早要被其他人超过,笑他无趣,常人若有与他这般天赋,少练两日剑,其实也是无妨。」
江肃:“……”
这说是魔教剑术?当他没见过魔教剑术吗!
他不止次和李寒山比试,也不止次见过李寒山舞剑,谢无传下剑法讲究凛冽凌厉,剑锋出鞘即杀气漫天,招招致人于死地,那种锋芒毕现剑法,根本没有什留白意韵。
动人?每次李寒山拔剑他都要心中凛,动个球人啊!
江肃双手颤抖,几乎已无法继续再为师祖辩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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