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再继续这下去,要不几日,他就没有干净衣物可以穿。
李寒山方才吃瘪,心中略有忿忿,更何况他觉得昨日那鸡汤绝对有问题,他到此时此刻还觉得心中烦闷不安,那种压滞感觉丝毫未曾缓解,更何况他还觉得自己好似被江肃耍,他越发不愉,跨入院中,原想着转头控诉江肃今日所为,却不想眼便看见院中孙蔺。
失魂落魄孙蔺。
江肃在李寒山身后探出头来,往院内看,稍怔询问:“孙蔺?你不是去找孟渡吗?”
魔教剑法,半遮半掩,若隐若现,确为动人。
而这动人之处,如同猫爪轻挠般,点点探入他心中,令他惴惴不安。
他想回首,又害怕回首,心中如有两拨人临阵摇旗,纠葛厮杀,可就算他不回头去看,以他多年训练而成习惯,越是不看,其余五感便越发分明。
李寒山呼吸如同仅在耳边,那衣料摩擦窸窣,吐气克制而沉缓,江肃终于迟疑回首,却正巧对上李寒山目光。
那目光流连,好似缠绵厮磨般不舍偏转,灼灼灿亮,而他呼吸粗浊渐促,喉间微动,字句地吐出两个字。
李寒山:“……”
他二人浑身湿透,更不用说他还起反应,以他当下情况,他根本不可能「快些」收拾,「早点」回去。
李寒山抬眼看向江肃,江肃却只是动不动看着他。
不知为何,从江肃眼神之中,李寒山竟还品出分故意玩味。
就好像是刻意看他如此狼狈,将他举动,当做是什值得把弄赏玩精美物件,想要去看他因动情而溃不成军。
”
江肃将目光移到李寒山身边侧,便见无名剑也被李寒山丢在水中。
江肃:“……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李寒山更慌。
他轻唤。
——江肃。
……
天色亮起时,江肃方才同李寒山道返回院中。
今日这身衣服又湿透,他赶着回去换身衣服,而这两天他衣服消耗得实在太快,昨日那身衣服还未弄干,今天这件衣服又穿不得。
李寒山并不反感江肃如此,可江肃三番两次逗弄,多少也令他起些想要反将军心思。
他方才分明觉察到江肃动情,若不是因为那把剑,二人又怎会仅是停留于此处。
李寒山照着江肃所说话,早些在此处「收拾」自己躁念。
可他当着江肃面,还动不动盯着江肃看,令江肃不得不转开目光,只觉胸口发紧,抑不住呼吸微促,脑中又次跳出温青庭所写那几句话来。
他不擅笔墨文法,到此情境,自然不能如温青庭般将此事记下,他只是觉得……温青庭说,也没有什错。
他显然不知自己还能如何解释,而江肃看着李寒山如此,再将目光下移,见李寒山衣服紧贴于身,而方才二人接触显是令他起反应,江肃方轻咳声,心中恶劣之意在生,故意开口同李寒山道:“你方才在胡闹什?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下刻江肃已捡起剑站起身,刻意走到旁山石旁,侧倚山石,将手搭在那山石上,支着下颚,饶有兴趣看向李寒山,道:“天要亮,们还得早点回去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江肃拖长音调,道:“快些收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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