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山不由顿住脚步,将腰侧配剑挑在手中,再小心翼翼看向花时清房屋。
那屋子亮着灯,似乎与平日无异,李寒山不敢再拖延,急忙以轻功跃过小院,几乎已到花时清门外——门内灯,忽而便灭。
那窗户从内猛然被人推开,名黑衣人蹿出屋子,手中还握个木匣,李寒山毫不犹豫拔剑出鞘,剑朝那人攻去,他剑本来就极快,那人竟能有所反应,抬剑以剑鞘匆匆挡住李寒山这剑,却被击退数步,撞到院中墙边。
那人并不恋战,见有高手阻拦,心中便只想着逃跑,恰好李寒山这下将他打退到墙边,他便直接转身翻上墙头,正要逃走,耳边却听破空声响,他讶然回头,竟见身边不知何时,已多
花时清毕竟不会武功,至多会用些驭蛊之术,而他身边那几人武功也不佳,钥匙放在花时清身边,确实有些危。
他担忧他拿齐所有钥匙便要开启这书最后那段剧情,所以才不曾立即将钥匙拿走,可若钥匙有危险……江肃想,他让李寒山将钥匙拿回来,而后请李寒山代为保管,他不插手,不去触碰,应该就不会出事。
江肃找个借口,坐在那铺红绸锦被床上,笑吟吟看着李寒山,道:“有些惫懒,你去将钥匙拿过来吧?”
李寒山并不多想,点点头,站起身,正要出门,江肃却又扯他衣袖,握住他手,手指轻轻在李寒山手心勾,道:“早些回来,莫要忘,今日可是你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李寒山只得微微俯身,认真去听,猝不防江肃轻轻揽着他脖颈,在他脸侧吻,低声道:“是你洞房之夜。”
肃挑眉,说:“你没事不要看这些东西,你也想像他样当个色胚吗?”
李寒山却不解释,他将那春宫图册摊在江肃面前,令江肃道同他去看,江肃这才发现这图册之中,竟还夹张字条。
同这图册书页泛黄不同,这字条墨迹新成,显是方才写完不久,江肃不由觉得有些奇怪,还想着这该不会是温青庭留给他图册解析,面展开那字条,眼便认出这字条上字迹同温青庭笔迹大不相同,这是谢无字。
江肃也跟着皱紧眉头,开始觉得温青庭送他们这些书册,除调侃之外,或许还另有含义。
那字条上仅有短短几句话,只说此处危险,有人暗中窥伺着苗疆那把钥匙,已跟到此处来,让江肃及早取钥匙离开。
李寒山:“……”
……
江肃说完那句话,李寒山果真好似猛地便来精神,恨不得立即飞奔冲向花时清房间,将钥匙拿过后再飞奔回来。
可他出屋子,走到院中时,便明显觉得有些不对。
夜色很黑,却仍旧难掩其中暗藏杀意。
江肃有些无言。
他想想,谢无和温青庭就在附近,而他二人已发现附近危险,以他二人武功,若出手相助,收拾几个人绝对不在话下,他们却非得写字条提醒,那就是摆明不愿意再掺和进江湖中来,无论接下来这客栈内发生什,他们都绝不会再插手。
江肃将字条揉,把那书册丢开旁,忍不住小声骂道:“这群老东西。”
李寒山有些担忧,道:“们还是先将花时清钥匙拿过来吧?”
江肃迟疑片刻,还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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