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山:“桃子烧鲤鱼。”
张问雪:“……”
江肃:“觉得,师兄你定会同他见如故——”
“桃子烧鲤鱼?”张问雪愕然打断江肃话,“这菜能吃?”
江肃不由也怔,他没想到张问雪竟然会对贺灵城菜谱不屑顾,正不知要如何解释,张问雪已忽而冒出下句话来。
他放下菜碗,看向同他般满面痛苦李寒山,二人目光相对,李寒山倒先开口,道:“张……张……”
他想起上次张问雪要他改口称呼,却对他提出无数叫法都不太满意,他不免有些无措,转头看向江肃,江肃便无奈低声暗示:“你唤他师兄。”
李寒山恍然大悟,道:“哦,师兄!”
张问雪唇边笑意更深,那模样看起来慈祥又欣慰,他简直恨不得伸出手摸摸李寒山脑袋,或者从怀中掏出些钱当做红包交给李寒山,可今日他不用出门,未曾带上钱袋,只好忍着作罢,却实在抑不住笑意,连忙给李寒山多夹几筷子菜,面道:“好好好,你快多吃些。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师兄盛情难却,江肃无力拒绝。
只不过下厨实在需要不少时间,江肃还需等待,张问雪让他二人在门中随意转转,江肃便干脆带着李寒山回自己住所。
许久未曾回来,江肃时倒还觉得有些恍然,他在此处生活十年,又收藏那多他喜欢剑,可自几日之后,他或许便要失去这切。
他越想越觉得憋闷,可又无可奈何,只得什都不去思考,拉着李寒山放行李,迫不及待想去自己阔别已久藏剑阁中看看。
李寒山却仍旧觉得这几日江肃有些奇怪,他沉默不言,跟着江肃逛圈,看江肃将每柄剑都细细抚摸擦拭过,那模样实在像极诀别,令李寒山说不出心慌。
“若是来做。”张问雪道,“会用葡萄来烧。”
江肃:“……”
李寒山:“……”
好在番闲聊,张问雪已忘记要给李寒山多夹些菜,李
李寒山想要拒绝,又不知如何才好,江肃便咳嗽声,道:“师兄,你可知魔教中有位姓贺副使?”
张问雪不明白江肃为何突然提起此事,却还是回答道:“听说过。”
江肃道:“他与你般,做饭都很……咳咳,都颇为喜好钻研厨艺,也总是有奇特创新。”
江肃拍李寒山,李寒山顿时会意,道:“贺副使是很喜欢研究新菜。”
江肃:“他上次那道菜叫什来着?”
等他们出藏剑阁,张问雪遣来叫他们吃饭人也已经到。
这下莫说是李寒山,江肃也开始有些心慌,哪怕多年来他早已习惯师兄厨艺水准,甚至还能昧着良心夸几句师兄做得真棒,可就算如此,他还是对师兄饭菜颇为惧怕,只不过师兄番好意,他不可能拒绝,到头来也只能硬着头皮随那名弟子道前去。
张问雪早摆好饭菜,正等着两人过来,等二人入席,他二话不说先给两人盛碗汤,近来他厨艺大有长进,那菜色看起来已经没有以往那吓人,闻起来也不曾有什古怪气味,只是尝起来……江肃强忍颤抖,几乎是凭借着股毅力,将那汤灌下去。
他不懂。
怎会有人能将菜做得这好看,又如此难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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