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是晚上,爬起来上个厕所,苍睿好像不在,家里静悄悄,申子旬想着小孩下午混乱模样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。瘸拐走去厨房倒水,开客厅灯吓跳,小孩闷不吭声坐在卧室门口地上,都不知道已经这样多久。
申子旬连忙去拉人,腰弯把自己疼得倒抽凉气,苍睿终于有动作,站起来把他打横抱起,“老师你别乱动。”
倒是还知道跟他讲话,申子旬稍微松口气,被放到床上,苍睿去给他倒杯水,接过杯子蹭到小孩冰凉手,申子旬忍不住又是微微叹,也不去说分手话题,“考完,感觉怎样?”
苍睿配合,“挺好,感觉不错,按照老师标准,说不定上二本都没问题……申老师,表现这好有没有奖励?”
申子旬笑
小孩大概是吓坏,死死盯着他流血下体不知所措,申子旬适应疼痛,用拇指摩挲着苍睿手背安慰,“先洗洗罢,小睿,走不动……”
苍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,连忙把抱人去浴室,不是第次见血,苍睿却处在震惊和错愕中,不能明白自己到底做什,像算盘珠子样,申子旬拨下他才动下。
申子旬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靠着墙勉强撑住身子,低头看看,血丝顺着大腿都滑到膝弯,皱眉,这次可能真得去医院,拿花洒来打开水,水温偏凉,冲冲后面还是阵刺痛,屏息忍过,也顾不上小孩,自己塞根手指进去确认伤势。
“唔——!”激疼,完全肿,还有撕裂伤,伤口被打磨,疼得申子旬拿脑袋去撞撞墙,好不容易熬过去又是几番不管不顾抽送,将里面血污带出洗净,做完这切申子旬是真站不住,“小睿……”求助话语没来得急说,脱力身子被人接住,申子旬疼得有点迷糊,下意识凑去苍睿唇角吻吻,“不严重,破皮而已,比上次还好点,磨蹭得狠才这疼。”
苍睿言不发把他抱去床上,申子旬趴卧,本来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想不对劲,挣扎着撑起身子,小孩盘腿坐在床边地下,死气沉沉,申子旬去他脑袋上揉把,“你去洗洗手,把药箱拿来。”
小孩揉揉眼睛照做,坐在床边准备帮申子旬上药,申子旬却牵他手,小心翼翼掰开掌心,那里被玻璃划破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挺深,申子旬眉头皱得死紧,狠狠心扒开,再三确认里面没有玻璃渣,这才压着伤口两边挤压把深处脏血也弄出来。苍睿疼得闷哼申子旬就轻轻地吹,然后拿药用棉蘸碘酒,吻吻伤处还跟苍睿说,“有点疼,忍忍。”
苍睿直在压抑,早就暗地里自己发过誓再也不在老师面前哭鼻子,这会却全然绷不住,眼泪颗颗往下掉,“申老师……”
申子旬看着床单染成深色那滩水迹也是有点懵,片刻回过神来继续清洗伤口消毒,最后那纱布小心缠,还不忘嘱咐句,“玻璃碎片你别管,回头去收拾。”
小孩搂紧他泣不成声,“不要……申老师不要……你为什不要……呜……”
弄得申子旬鼻子也有些酸,回抱住小孩轻拍安慰,叹口气,到底是什都没说,很疲惫又疼得厉害,申子旬最后是怎失去意识自己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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