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耽误,正好避开放学人潮高峰,免拥挤,今天又不下雨,程千仞心情很好上藏书楼四层。
貌美妇人依旧坐在那里翻阅卷宗,像是从没变过。
“敢问那位……”程千仞才想起,他还不知年轻执事名讳,看来下次要请教,“那位先生可在?来还书。”
“他最近有事,没有三四日是回不来,你先留着吧。”
程千仞略思量,当面送还并道谢更礼貌,便行礼告辞。
今年他已是老生,具备报名资格。
先生叹口气:“去试试吧,前三甲可得符箓法器、孤本古卷还有五百两做添头。就算入不三甲,前二十名也能得三百两。若整日为生计劳碌于市井,太耽误学业。”
这位学生情况他也知道些,悟性原本可在算经道出类拔萃,现在只能落入中上之流,可惜。
果然,说到‘五百两’‘三百两’,程千仞眼睛明亮起来,像是有光。
先生也很无奈啊,跟别学生总是谈‘争荣誉’‘搏声名’‘做圣贤’,跟这位,只能谈钱。
自己掐清醒。他被徐先生叫起来回答问题,连错两道,学舍里片窃笑。
终于挨到下课,先生却叫他去瀚海阁趟。在同窗们惊讶或幸灾乐祸目光中,程千仞收拾东西跟出去。
南山学院依山而建,瀚海阁是这里先生们办公地方,在地势相对平坦处建造。由五座阁楼组成,楼间有木桥相连,山泉环绕,苍松青翠,充满自然野趣。
石阶砌比寻常山道更平整宽阔,随处都有打磨光滑木质扶栏。
徐老先生却根本不扶,路上背着手,健步如飞,偶尔停下与相熟先生打招呼,程千仞默默跟在他后面,不断见礼。
回去路上望见空荡荡演武场,心头紧,上午功夫,战书应该到徐冉手里。
下午没课,就要打吗?
“今年南渊做东,不用奔波别处,不影响你照顾幼弟。如果要报名,临近斗法时,可以给你准假,让你全力准备文试。”
程千仞长揖及地,郑重道:“多谢先生,学生愿意尽力试。”
徐先生又喝口茶,摆摆手,有执事为他端来三层食盒:“行,要吃饭,你也快去吧。”
程千仞困顿全无,小跑下山,像个被扶贫困难群众样,就差唱起歌来。
人还是要有梦想,万实现呢,名还是要报,万刚好考进二十名呢!如果这票干成,三百两,逐流入学事情就不用愁。
上阁楼,推开算经科门,屋里好几位先生正谈天说地,徐先生往自己桌案前坐,立刻有执事给他端茶。
他喝口,似是才想起带个学生进来:“你去报名今年‘双院斗法’吧。”
程千仞怔:“学生可能……力有不逮。”
皇都北澜学院,与他们南渊学院,作为大陆两大高等学府,每年轮流做东,举行切磋交流盛会,分为文试武试。
去年是北澜做东,而程千仞第年入学,这事轮不到新生上场,只听说去皇都四十余位师兄,拿到名次不足十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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