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南渊三傻而言,这些事情与他们没多大关系。
生活还是要继续。要读书算账,要摆摊卖画,要练刀修行。还要想办法坑别人洗碗。
藏书楼外桃花落尽时,程千仞又见到那位年轻书生。
“您还好吗?”
书生面无血色,像是大病过场。温和笑意,也掩不住疲惫之态。
顾雪绛:“昨天啊,问她除先生教刀法,还会什别?她说烈阳军法刀。剩下不用她说,就知道。现在,你也知道。”
程千仞:“哦。”
他想起有天晚上,徐冉说天下虽大,强仇更多,原来点没夸张啊。
休沐日战,徐冉名声大振,第二天刀术课,同窗们纷纷向她道贺。
然而不到半日,她身份传出去。受排挤倒不至于,只是被人有意或无意地疏远,青山院武修们虽不在意家世显赫,却也不想跟家中勾结魔族,父母有判国重罪人打交道。
跟她计较什,有话坐下好好说。”
于是徐冉跳着出门,点没有受伤样子。
程千仞收拾碗筷:“你最近也辛苦,喝茶吧,洗。”
顾二缓过气,点火抽烟:“三年前离开皇都,正是朝堂党争最激烈时,人心浮动,大皇子与三皇子两派……”
程千仞:“说点能听懂。”
难道是阴雨连绵时,染风寒?
天之内境遇大起大落,换别人可能受不,但徐冉心大,什都不跟人解释,也不觉得如何难受。
钟天瑜似乎心情很不好,连‘军事理论基础’课也不来,倒让他们过三天清净日子。
三天后阴云散尽,日光明朗。
南央城春雨季过去,天气似乎是夜之间热起来。杂花生树,草木疯长。
入院不再查腰牌,据说那个魔头改道往东去,整个南方十四州都解除戒严。
顾雪绛只好略过不提:“总之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徐冉他爹是正四品将军,掌管三万江州驻军,治军严明,但是性格……你看徐冉性格就知道。不管谁上门游说,他律骂出去,上奏检举结党营私。”
“结果折子还没递进皇都,他们家就下大狱,罪状是与魔族勾结,叛国重罪。他爹故交们全力周旋,最后才以‘女子年幼不知事’理由保下徐冉个。”
程千仞洗着碗,听见顾雪绛又叹气:
“南渊学院从不干政,这是对她而言最安全地方。多层学院弟子身份,总比罪臣之后要好。”
程千仞问:“你什时候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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