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仞谢过对方再去找,这次却只找到个人。
高大书架之间,那人捧卷立在窗边,春天清朗日光透过窗棂投照进来,染亮他绾发青玉簪,沉静眉眼。
似乎是因为身材颀长、腰背笔挺缘故,普通学院服穿在他身上,莫名让人想起四个字——木秀于林。
对方察觉到他目光,抬眼看过来。
程千仞霎时怔愣——好双剔透明眸。
“好奇不是好事。对方没有说,也没有问,更没有起卦推算。”
三娘点头:“也是,能‘看见’多少算多少吧,卦要少起,毕竟折寿。”
她突然想起刚才事:“那个孩子有问题吗?你又看出什?”
胡易知放下茶盏,面色肃:
“圣上年老昏聩,首辅远行久不归,党争愈烈,天下将乱未乱。南北两院如今学生里,傅克己天赋在剑道,邱北天赋在机关遁甲之术,林渡之天生慧根通万卷书,徐家姑娘背负血仇,花间二郎韬光养晦……”
夜离开皇都。被朋友问起,也直言不讳:“心中有大道三千,若娶妻进门,又不能回报她深情,总归是辜负。这样不好。”
这些都是旧事,胡易知来南渊做副院长已有百年。虽然他建造这座南方最高藏书楼,使学院阵法更加完整,许多人也因他名声来这里做教员。他与院判两人,将南渊管理井井有条。
但时光早把昔日风流名士,蹉跎成位赊账不还老赌鬼。
自打他遇到院判,十赌九输。年轻时仗义疏财习惯,使他手中不聚财,有钱便拿出来与院判对赌。屡赌屡输,偏偏不服输。
三娘想到这里,忍不住叹气:“算,不跟你提钱……南方军部强者尽出,加上你和院判,这样都拿不住,那魔头修为到底有多高?”
两人对视,却不说话,情景未免有些诡异。
程千仞只好上前两步,微笑赔礼:“叨扰。请教师兄,可是要借这本《理数初探》?”
对方颔首,神色冷淡。
“敢
“此众皆为匡扶乱世之士,遇风云便化龙。只有程千仞,他过去看见半,他未来无迹可察。”
“唯独件事能确定:今日他若听言,与家中那位断瓜葛,切还来得及,但是这不可能。”
副院长惋惜叹气:“他生之祸,自此而始。”
程千仞在五楼找到本《理数初探》。拿到借书处问,竟然又是原本,外借天十两。
老执事翻卷宗:“复刻本没有外借记录,应该还在这里。”
胡易知喝完茶,自己续上杯:“修为未必有多高,但是战力卓绝。与院判本已重伤他,他却不肯被俘,血遁三千里,往东边去。们只好通知那边阻截,开启朝光城城防大阵。总之不能让他闯入雪域,投奔魔族,在东境搅弄风雨。”
“虽说苍生安危,匹夫有责。但这件事由朝廷军方主事,你何必掺合进来?”
胡易知苦笑:“得到魔头消息时,恰逢有人请入皇都,要替他们推演寻人,开条件,很让人心动……”
“难道全皇都、全北方推演师都不够用吗?远来南央拜访,可见欲寻之人,身份定然不般。比起这个,更愿意做缉拿魔头差事。等受伤回来,他们也找到其他推演师。”
“寻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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