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仞想起刚穿来时境遇,觉得荒谬至极,谁保护人把人扔在兵荒马乱东境,说自生自灭更合适吧。
“要真有人惦记着,先来给点银子花啊,诶,现在什境界啊?”
顾雪绛没好气道:“炼气大圆满,
顾雪绛苦笑:“你就让抽口吧,心里乱很,面馆老板是剑阁双璧之,朋友是武脉被封印修行者……”
换谁都要怀疑人生。
经他说,程千仞才想起来自己事。
“如果说,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,你们信吗?”
顾雪绛打量他:“看你这幅样子,信吧。”
程千仞坐在他们对面,夜风吹,方觉满身黏腻,尽是冷汗与血污,极不舒服。
他才经生死变故,思绪杂乱,最后想却是逐流还在等他,见他这幅样子,怕是要被吓到。
“你师弟不杀你?”
“杀,只是今晚他行踪,bao露,就破开空间先走。”
程千仞惊:“他是什修为?”
宋觉非浮在半空,劲气激荡,墨发飞扬,双目泛红。
宁复还心知他已打出凶性,走火入魔后愈战愈强。又不愿伤他,只得节节避退:“气机既破,踪迹易察,再不走,抓你人就到。”
宋觉非遥望眼,远处亮起片火光,正飞速向这边赶来。却冷笑道:“偏不走,从十方地狱闯出来,就是为杀你!”
宁复还被密不透风鞭势逼至屋脊边缘,无奈道:“你留着这条命,们来日方长。若被抓回去,几个十六年能再逃出来?你杀守狱苦陀僧,慈恩寺那些秃驴会放过你?”
程千仞被顾雪绛搀扶着跑出店门,还未走远,忽闻飒然微风,眼前花,宁复还落在他们身前。
东家:“原本以为你武脉是自己封,从东境来南央别有目……直到看见你跟觉非过招,说句闭眼胡打都是抬举你。”
三人也算同生共死过次,说话随意多。
那丹药真不是凡品,程千仞身上不疼,中气十足:“打住,只记得在乌环渡捞尸那几年,来南央只是想过安生日子。”
顾雪绛蹙眉:“能封你武脉人,修为定远超于你,本可以抓你囚你甚至杀你,都没有。或许是出于某种需要,不得不让你隐藏,其实是在保护你……”
换言之,现在程三没藏好,可能有麻烦。
那不是传说中圣人神通吗?难道自己刚才挨圣人打,还有命在?
宁复还知道他想问什:“大乘圆满。破开空间法门是血遁,他腿就是那样废,不知道这次又要废什……”
金针尽除,他捶捶腰背,转头拧肩,骨骼摩擦发出嘎巴脆响。
顾雪绛功成身退,放松坐下,点上烟枪,吞云吐雾。
程千仞忍不住说他:“上次在学院医馆,不是有人给你开戒烟方子,怎点用都没有?”
他扛着剑,身散漫:“打完收工,没事。”随手扣起程千仞脉门:“忍下。”
丹药药效被外力加快催发,紫府热意升腾,数道暖流经过四肢百骸,却伴着刺痛与微痒,程千仞咬紧牙关,言不发。
“走,帮把针拔。”
地砖尽碎,满店狼藉,还塌半面墙,所幸门外街边桌椅完好。
顾雪绛站在宁复还身后,为他拔针放回针包,回生二回熟,手稳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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