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会疼。你全身武脉碎裂,大小二十四处断口,且有魔息残留,根深蒂固……”那人也不问他魔息是怎来,只是蹙眉:“雪上加霜,搅乱体内气机。”
“你能治吗?”
“
“你随来。”
这天是南渊学院某个春日,即使有徐冉与钟十六战斗在前,看完热闹人群已渐渐散去,它依然寻常至极,显得这场相遇也是寻常。
顾雪绛随那人上楼,楼梯陡峭而古旧,踩上去吱呀作响。他却无端有些惶惑,似乎在冥冥之中,感知到命运微不可查转机。
对方引他进门,阳面有窗,光线顿时明亮起来。靠墙置着药柜,桌上边是药秤、药舀、药杵等等,边是书本笔墨,中间放号脉枕和白绢布,皆摆放整齐,纤尘不染,看布置是间独立诊室。
“请坐。”
烟气缭绕,不时有医师或伤员从面前路过,忽有人折回来,定定看着他。
顾雪绛抬头。来者身穿学院服,风姿清朗,眼神透澈,即使目光冒昧失礼,也让人生不出恶感。
“你看什?长得好看吗?”
对方不理他言辞轻薄,直径问道:“这方子谁给你开?”
他在抽烟,对方却问药方,换别人,听不懂这话。
看来没什用嘛……”说到最后先绕晕自己:“不对啊,你们说完全是两个人吧,南山林渡之,医师林鹿,长得很像而已。”
程千仞和顾雪绛都表示不可能。
“奇。”徐冉精神头上来,侃侃而谈,“如果真有‘人如其名’,说他叫林鹿比较相信,小时候随爹秋猎,路马蹄如雷,烟尘漫天,小鹿受惊都是他那个眼神,你们觉不觉得,咱仨刚才悄悄靠近他,吓跑他,就像在捕捉只鹿哈哈哈哈哈。”
这笑话太冷,程千仞根本笑不出来:“在藏书楼遇见他时,他仪态沉静,态度冷淡,点都不像……鹿。”什乱七八糟,关鹿什事。
顾二居然跟着徐冉开脑洞:“那当然,鹿要在林子里才像鹿。”
顾雪绛依言坐下,对方又敲敲桌子,他神色困惑。
对方无奈道:“手腕,号脉。”
“哦。”
顾雪绛不喜被人把持脉门,通晓医理之后,便自诊自医。然而对方眉眼沉静,搭在他脉搏上手指修长白皙,看就是翻书抓药手,即使注入真元在他体内游走,也未让他感到不适。
窗外视野开阔,远望片朦朦碧色。
顾雪绛重新打量眼前人:“方子怎?有问题?”
“第次见到将草药配制成烟丝,且不损药性,这固然是个好办法,可以随时取用,即刻止痛,但百忧解容易成瘾,饮鸩止渴,不治根本……开药方人可能想害你。”他越说越生气:“如此行医有辱医德,你告诉,是哪个医师开,带你去找他理论!”
顾雪绛觉得这人耿直到古怪,不由笑起来:“这方子是自己开。”
对方沉默半晌,问他:“很疼吗?”
顾雪绛认真道:“很疼。”
程千仞:“……”神经病啊!!!
***
时间回到春天。
顾雪绛坐在医馆外间咳嗽,边摸烟枪点火。尽管程千仞去看徐冉前,嘱咐他少抽点。
以他现在身体状况,完成场战斗全神计算,到底是太勉强。除烟草,没什能让他感觉好受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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