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
待比赛结束,再办场‘折桂宴’,意为‘芝兰秀发,折桂争先’。出席者不乏大人物,学生座次则按比赛名次排列。般学院会请名望甚广,身份甚高人颁发奖励。去年北澜请到礼政司大学士与镇国将军,便由他们颁奖致词。
程千仞心想,‘兰庭宴’不是自愿参与吗?难道昨晚发生什事?
“没去。”他如实答道:“在家做饭。”
话音刚落,周遭静。
学院大道上,西风乍起,吹过学子们广袖与衣摆。
十余人缀在他身后不远处,窃窃私语,此时猝不及防,急忙停下,紧盯着他。
竟是算经课同窗们。
程千仞:“你们有事吗?”
他并没有生气,落在别人眼中,却是冷眼抱剑疏离模样。
于是场间无人开口,无人离开。气氛诡异。
场潇潇细雨洗去夏日燥热,南央城正式迎来秋季。
程千仞昨晚冥想打坐通宵,清晨出门晚,此时便站在学院东大门外排队。长队如龙,蜿蜒排满广场,督查队除挨个翻来覆去验腰牌,还检查院服是否穿戴整齐。这幅情景,估计会持续到双院斗法结束。
他也不急,仰头看着碧空流云。遥见高耸藏书楼立在和煦秋光下,显得清丽温柔。
入得院中,见来往学子络绎,皆腰背笔挺,走路带风,精神面貌焕然新。若有熟人相逢,双方遥遥见礼,高声谈笑。任谁看,都要赞句南渊青年,未来栋梁。
很显然,北澜队伍入院,激起南渊人较高下斗性。
他们身形也在风中颤抖,不因风冷,而是愤怒。每个人眼里愤怒如烈火熊熊,迎风燃烧。
张胜意深深吸气,压抑道:“你只是在家做饭,没有其他事?”
这场对峙引人注目,围观者越聚越多,待后面人打听清楚,也都不愿走。不知何时,医馆门前堵得水泄不通。
有人忍不下去,狠啐口:“早就说,他哪有什要紧事……亏们为他据理力争!”
程千仞怔然,做饭又没动你们家米缸,你们生哪门子气?
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,程千仞转身便走。忽听人喊道:“昨晚‘兰庭宴’你没有来!”
他回头,见是位面熟同窗,似乎叫张胜意。
张大公子交游广阔,不仅在算经班人缘好,在南山后院也颇有威望。有他站出来,其余人好似找到主心骨般,气场上反客为主,纷纷附和。
‘你没有来。’是个陈述句,这般情境下,自然生出质问意思。
双院斗法有些约定俗成规矩。比如主场为客场队伍接风洗尘,先办场‘兰庭宴’,取‘芝兰玉树,生于庭阶’之意。宴上没有教习先生,双方学子推杯换盏,有时还要探探虚实,摸个底细。
程千仞照例去医馆后荒林练剑,路上感知到许多目光落在身上。等他困惑地回望,那些人又纷纷避开。
从前也会有人看他,背后无非聊几句‘他就是程千仞’‘原是南山后院学算经’‘夜入道’。更多时候没有人这样说,因为他旁边站着徐冉林渡之,更值得被谈论。
但今天目光格外多、格外复杂。害他差点以为自己穿北澜院服。
无论有没有恶意,总归让人不舒服。
通往医馆大道上,程千仞停下脚步,转过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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