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终于挤到看台边,徐冉已经下来,拉他坐进第排。这里距离场内最近,竟然还有空座位。
“周师兄打过招呼,咱几个能跟南渊后备队员坐起,视野好。”
因为不放心顾二,他们这两天经常围观马球训练。除林渡之,徐冉和程千仞都上过马。
晨钟响起,周围渐渐安静。
被安排好南央民众,在官差指挥下分成四列,从北大门入场。皇族出巡时经常‘开恩典’以示皇恩浩荡,使民心归附,但温乐公主不按常理出牌,亲自点半,令州府刺史苦不堪言。于是这些民众不仅有豪绅望族,商贾富户,还有贩夫走卒,甚至夜市烤油馍摊老板。
顾雪绛想到件好笑事:“安山王曾建夜间马球场,在他城郊别庄,四周围墙刻有照明阵法,每开启次,要烧灵石百块。”
其他三人遥望夕阳,无话可说。
顾雪绛作为南渊队外援,因为技术高超很受队员们欢迎,典礼前天晚上,他又去青山院马厩:“鬃毛再剪短些,马尾也要束起。”
负责马匹师兄照做,却毫不在意地笑笑:“顾师弟,你也太仔细吧。这是南方最好逐风骑,血统纯正,跑起来快没影,们肯定能赢。”
顾雪绛忍不住叹气。短短两日,他能改变事太少。
院,南渊学院气氛日益紧张,规矩也更严。
乘船渡太液池就能看出区别,从前大家哄而上,撑长蒿值勤师兄扯嗓子招呼:“后面快步还能再上三个!”现在个个排队登船,位置坐满自觉等下艘。
湖面波光粼粼,倒影斑斓天光,没人纵剑追逐,只有白鹭点水,残荷摇曳。
黄昏时分,南渊四傻路过骑射场,只见百余人在场间匆匆忙碌,有北澜执事官、学生,更多是招募来短工。水桶、木料等物品源源不断地用板车运进来。效率奇高,场周简易木架看台已经撘好半。
徐冉惊道:“这架势是要占整场啊,疯吧?”
这支奇怪队伍入座看台南面之后,礼乐声中,大人物们才姗姗来迟,陆续登上建安楼露台,向下挥手致意。
老少、穿官服、穿铠甲,程千仞只认识两个人,副院长和院判:他俩今天穿正式礼服,广袖迎风,非常帅。颜值碾压旁边北澜老头子。
翻修新建安楼,露台金玉辉煌,繁花盛放。大人物们你来往说着场面话,谦让座次。看台上众人听不见,又等得着急。
忽听典仪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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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秋高气爽,白云如缕缕飞絮,漂浮在孔雀蓝天空上。
程千仞自认起不晚,依然被人海吓懵。骑射场周围,片黑压压人头望不到边,学院督查队和州府骑兵穿梭其间,大声呼号,维持秩序。
徐冉站在最高层看台上,跳起来挥刀:“程三!这里啊!就等你——”
程千仞感到周围目光炽热,低头默默向前挤。
她觉得骑射场已经大到没边,平时青山院在这里操练,几十个班同时上课绰绰有余。双院斗法初赛时划出四分之,足够武试施展。
顾雪绛解释道:“这个规模场地,马才能真正跑出速度。”
林渡之:“他们在地上洒什?”不像是水。
“洒油防尘,烟尘影响观看。”
程千仞:“太浪费。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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