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仞懵:“?”
周延:“拜托。”
训练期间,程千仞也上过马,常有出人意料表现。
问他如何做到,他说直觉。这事挺玄,但已经到如此地步,只能指望玄学。
徐冉:“记不住那些规则,打得也不如你。现在四个人都指着你,还说你不行?上吧!”
院判冷冷地瞥他们。南渊执事官怕他发作,满头虚汗。
倒是胡易知也跟着笑:“人各有长短,没办法事。呵呵。”
周延下马赶来,拍拍下位后备队员肩膀。他脸色发青,汗水已浸透骑装。
那位队员没有说话,便要去牵自己马。
顾雪绛掸掸衣袍,站起身:“对方有备而来。这样下去不行……林鹿,给施针吧。”
黑色洪流冲散白雾,秋风扬旗,肃杀之意毕现。
南渊看台无人言语,死寂沉沉。
仅炷香功夫,南渊已有四人落马。
所幸裁决官及时赶来,免去马蹄踩踏或恐怖流血事件。至于落马者是否伤筋动骨,便不得而知。
程千仞看着两位后备队员上场。然后没有回来。
会受伤影响斗法。
顾雪绛:“但愿如此。”
心想若为北澜方,初来乍到,首场必先适应场地,试探深浅,第二场才见真章。按照规则,先得五筹获胜,即使对手做好落败准备,也还需撑过四场。
说话间,急促鼓声如骤雨,两队分立南北。
“第二局发球——”
顾雪绛:“来,传你八字要诀,定百战百胜!”
程千仞心想你们真是疯。
西风猎猎,烟尘浩荡,催促鼓点响起,震得他头脑充
林渡之大惊,连连摇头:“太危险,还没准备好。”
“没时间准备,们去医馆。”
林渡之甩开他手:“你冷静点。多少次都忍过来,不差这次!要是让宁前辈知道他教你金针刺脉之法,你就用来打马球,他能气死!”
“他气能怎样?让他回来给面里加辣油啊!”顾雪绛缓口气,道声抱歉,扶住林渡之肩膀,眼神坚定:“听说,现在就是要上马,不在乎后果。帮帮,如果你做不到,世上再没人能做到。”
林渡之沉默。顾雪绛:“千仞,你先顶炷香。炷香就够。”
他们被担架抬去医馆。
比赛不得不中途暂停。双方获得半刻调歇时间。
南央城民众都是外行,见状嘘声片。官差勉力维持秩序,才镇住这片倒彩。
露台上,北澜副院长捋着胡子,眉梢挑:“说老胡,你们今年学生不行啊。要是马球场上先折半,还斗法干嘛,们打道回府得。”
他身后站着四五位执事官,立刻捧场地笑起来。顾忌公主殿下,才没有笑太夸张。
球未落地,北澜再次抢到进攻权,看台众人片哗然,许多人不由自主站起身。
因为这次,黑色神骏速度快倍有余,十余匹白马未至中央,那边已如猛虎下山,扑杀过来!
运球骑手不需回援,马当先冲进南边阵地,线烟尘随之升腾。他距离球门仅有两丈时,面前再无阻拦,却不击球,调转马头,迎向身后追来缠斗白骑,球杖翻飞如电光,喝道:“下来!”
号称王朝铁骑夜降马,终于爆发出可怕冲击力。
北澜五六骑轮流运球,多次放弃得筹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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