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对方不知何时将球杖换在左手,方才迎面袭来只是他袖影。
系列真真假假动作,行云流水,气呵成。
顾雪绛抢下滚球瞬间再换右手持杖,向北方阵地冲锋。
众人鲜少能看清他如何动作,只顾扯高嗓子,拼命欢呼。
原上求调转马头,马蹄稍慢,程千仞趁此横来
“第四局发球——”
大地再次震动,两线烟尘向中央奔袭!
忽有骑离群跃出,似簇燃烧烈火,原上求马上挥杆,‘啪’声脆响,球在半空便被他抢下。
他运球冲袭南渊阵线时,北澜其他队员尚未赶来。
晌午烈日当空,火云马如浴赤炎。四蹄如雷,速度不可思议,裹挟,bao风,恐怖冲击力令人胆寒。
顾雪绛远远看着,打马来到场边,隔道围栏与朋友说话:“你看这些人是不是很好笑。发请柬邀上场是他们,等真出现,神经紧张也是他们。”
徐冉感叹:“所以你是有多招恨啊……”
林渡之恨不得拉他下马。
南渊众人深感扬眉吐气。位置较远看不清骑手面目,忙着四下打听,想知道这两位刚上场就扭转乾坤,力挽狂澜到底是谁。
南山后院学生们,依然怀疑自己看到假程千仞。
第三场以南渊得筹结束,比赛暂歇片刻。
两位骑手坠马,被医馆担架抬走时浑身鲜血尘土,姿势扭曲,不知断多少骨头,受伤马匹则由板车运出场间。画面之惨烈,南央城民众倒吸冷气,女人以袖掩面不忍再看。
北澜队员们却无甚反应,或者说习以为常——马球运动脱胎于战场骑兵交锋,本就激烈而残忍。凌驾于几十条规则之上,是条‘胜者为王’默认规则。如果为同伴愤慨不平,马背上讨回来便是。
原上求和钟天瑾纵马来到场间。
按之前安排,原上求第局应该负责抢攻。但他不知发什疯,插完旗就离场。又没人管得他,只好随他高兴。
南渊第线,已有几匹白马不受骑手控制,欲向两边避让。
如此紧张危急,程千仞却听见顾雪绛自语:“切,大傻子,又来送菜!”
话音未落,火云马近在眼前,顾雪绛突袭原上求面门,出手如电。原上求个后仰,精准避开,曳地球杖未动,依然控球向前,速度不减。
还未得意,见顾雪绛俯身捞,便与火云马交错而过。
原上求只觉杖下忽轻,转头看,登时怒火中烧。
“下场,还要拜托你和顾师弟抢攻。”
程千仞正在与其他队员商量战术,大家都用炽热目光注视他,搞得他极不适应。
周延三言两语定下援护与后场防守,调整较紧凑阵型,以应对上场回援不及时,众人便重新上场。
马场上瞬息万变,讲究‘人不约,心自。马不鞭,蹄自疾’,过于细致计划根本用不上。
万千期盼目光中,战鼓急促擂响,裁决归位。
钟天瑾是钟家长房嫡系,钟天瑜堂兄。同样擅长抢攻。平时上马神采飞扬,眼下却脸色阴沉,与张诩、陆裘,白玉玦围在处议论。
“花间雪绛来?”
“他怎能打马球?难道武脉重续,完好如初?”
“有没有种可能,其实他武脉没废,修为也还在,这是个大阴谋……”
人多脑洞大,越猜越离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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