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里种类似本能东西燃烧复苏,好像不发泄出来,就要被烧死样。
快被烧死人,脾气当然很差。
“什平国公斜国公,决胜场上说这些话,不觉得丢人现眼?”他怒极反笑,进而放声大笑,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
“名门权贵也好,王孙公子也罢,先来杖前走遭!”
场间极静,四面八方,从看台到建安楼,所有人都注视着他。
对面有骑策马出列。
开赛前想与对手喊话,并不违规。
程千仞不认识这个人,只见他与钟天瑜五官相似。却没有钟天瑜明摆着骄躁倨傲,只隐隐透出居高临下声势。
不用他猜,对方离近,自报家门:“姓钟,平国公府,钟天瑾。”
“怎突然变?”
“这是要干什啊?”
裁决高声道:“决胜局,请南北两队,各三骑出列——”
原上求摔杖走人,北澜队派出白玉玦、钟天瑾、张诩。
南渊队则是周延、程千仞、顾雪绛。
双方同意‘决胜局’,便各出三人,由此局决胜负。
白玉玦想法,得到北澜队全体支持。
钟天瑾已经找回理智,向南边望望:“那个没穿骑装,身蓝白学院服,梳单髻,到底是谁?哪里冒出这号人物?”
经他提,队员们都想起来,刚才场上屡遭那人阻拦,跟花间雪绛样难对付。
消息灵通者立刻接道:“程千仞,南山后院学生,听说是个东川人,没什大来头。”
他声音略低,骑射场又很大,刚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:“同场竞技即是有缘,不妨告诉你句实话。来南央,不是为双院斗法……你知道你身后是谁吗?他改姓氏容易,断恩怨难。其中牵扯甚广,远非你身份能想象。这个人,般不愿意殃及无辜。”
程千仞想想,确定自己听明白。
对方在说,以老子势力,收拾不花间雪绛,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。识相你就滚远点。放放水,别认真打。
他现在其实不太好。
两场马上驰骋,未让他感到丝毫疲累。
骑抢攻,位处场地中央等待发球,骑回援,处在抢攻身后稍远些,骑守在后方,离门不得超过五丈。
人少,抢攻者不容易被围困纠缠。比十四人常规比赛结束速度更快。
所以裁决发球前,会给两队留时间确定站位,甚至可以互相喊话,助长声势。
三人商量后,程千仞抢攻,顾雪绛回援,周延防守。
程千仞催动战马,来到场地中央。向裁决抱拳,以示准备妥当。
程千仞曾被算经班学生堵在医馆门前,当街质问。他词锋犀利地反问,闹得全院皆知,北澜也有看热闹。
“东川?”钟天瑾怔:“哦,东川啊,都快远出王朝版图……”
***
战鼓再响时,只有六骑策马上场。
不懂规则南央民众哗然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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